”“那是膝蓋磕破滲血了！”陳月沖進來，手里舉著醫(yī)療記錄說，“我給她處理傷口時，

她咬著牙一聲都沒哼！”“隊醫(yī)的話能當裁判依據(jù)嗎？”趙志遠敲了敲桌面，“散會。

”消息傳回食堂，陳月把飯盆摔在桌上，罵道：“那老東西公報私仇！”程婉瑩低頭扒飯，

雞胸肉切得比平日薄了兩毫米——她今早稱過，誤差0.5克?！皵?shù)據(jù)會說話。

”她擦干凈嘴角說，“我有三個月的訓練日志?！鳖櫝傻霓k公室燈亮了一整晚。

程婉瑩坐在他對面，攤開二十本日志說：“這頁記著林妲調(diào)換起跑器的時間，

和我受傷那天吻合?！彼槌鯱盤，“監(jiān)控截圖在里面，器械房的門那晚十點十七分開過，

是林妲刷工牌開的?！鳖櫝傻氖髽送Ｔ谛穆是€那頁，說：“你發(fā)燒38度那天，

800米成績只慢了0.2秒。”他抬起頭，“趙志遠要的‘穩(wěn)定’，你比誰都穩(wěn)定。

”凌晨四點，一個貼著“省體育局紀檢組”標簽的信封被塞進了快遞柜。里面有三十頁紙，

每頁都蓋著程婉瑩訓練日志的紅章，最后一頁手寫著：“數(shù)據(jù)不會撒謊?！惫济麊文翘?，

公告欄圍了三層人。林妲擠到最前面，瞳孔驟然縮小——程婉瑩的名字排在首位，

括號里標著“五項總分：5897，省隊歷史第二”。她猛地轉(zhuǎn)身，正撞上進門的程婉瑩。

姑娘抱著新日志本，封皮還帶著墨香?！傲纸悖背掏瘳擖c點頭，“恭喜你也進名單了。

”林妲指甲掐進掌心，看著程婉瑩翻到新的一頁，鋼筆落下寫下：“省運會冠軍。

”字跡方方正正，像把刀。顧成站在樓梯拐角，

看著程婉瑩揉了揉太陽穴——這已經(jīng)是她連續(xù)第七天熬夜整理材料了。他摸出手機，

屏幕亮起肌肉動態(tài)圖，又快速按滅。夜訓館的鉛球區(qū)只剩一盞燈。

程婉瑩舉起7.26公斤的鉛球，肱二頭肌繃得像硬棱一樣?！芭椤钡囊宦?，鉛球砸進沙坑，

她突然晃了晃，手撐在器械架上，眼前直冒金星。陳月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婉瑩！

該測心率了——”她深吸一口氣，直起腰，撿起鉛球。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