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雪盯著眼前的《女戒》抄本，指尖摩挲著書頁間夾著的銀杏葉 —— 昨夜救火時，

林云舒塞給她的，葉面上用瘦金體寫著 "巳時初刻，馬場見"。馬場位于書院后山腳，

晨霧未散時，已有十余名貴女騎著繡鞍小馬漫步。昭雪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卻見云舒身著騎裝立于旗桿下，手中握著根九節(jié)鞭。"沈姑娘既入清輝閣，

便需學些貴女該會的本事。" 云舒揮鞭指向遠處靶心，"今日先教控馬。"昭雪輕扯韁繩，

黑馬忽然人立而起，前蹄掠過旗桿上的 "淑女典范" 匾額。貴女們驚呼后退，

她卻在馬背上俯身摘走云舒發(fā)間的玉簪，策馬馳過靶場時，玉簪竟精準釘入紅心。

"這控馬之術，可入得姑娘法眼？" 昭雪兜轉馬頭返回，衣擺揚起細碎草屑。

云舒凝視著顫動的玉簪，良久方道："姑娘的本事，不該用在耍帥斗狠上。

""那該用在哪兒？" 昭雪翻身下馬，解下腰間短刀拋給一旁的林知夏，

"用在繡花鳥、描團扇上？知夏妹妹，勞煩替我收著。"知夏慌忙接住短刀，

卻不慎露出袖口的《千金方》書頁。云舒眼神微變，

卻聽昭雪繼續(xù)道："我聽聞清輝閣有 ' 三寶 '：棋譜、茶經、刺繡樣。

可我偏要學些別的 —— 比如，暗器。"她摸出袖中銅錢，指尖輕彈，

五枚銅錢呈梅花狀嵌入樹干，最中間那枚竟將樹皮里的蛀蟲釘成兩半。貴女們發(fā)出驚呼，

晚晴搖著團扇湊過來："表小姐這手 ' 袖里乾坤 '，

可比我那套鑒別官窯的本事有意思多了。"午后的女紅課上，昭雪將繡繃扔到一邊，

跟著晚晴溜進庫房。檀香木架上擺滿各式瓷器，晚晴拿起只青花纏枝蓮紋瓶，

指尖劃過瓶底："這是宣德年間的東西，可惜......""可惜是贗品。

" 昭雪接過瓶子對著光，"真宣德底款 ' 德' 字心上無橫，這只多了筆。晚晴妹妹，

你讓我看這些，恐怕不只是教鑒別吧？"晚晴湊近，壓低聲音："聰明人果然不好騙。

三個月前，大姐房里的《富春山居圖》殘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