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蹲下來收拾碎片，「我不是故意的，我……」「沒事。」我抽出紙巾按住傷口，

抬頭時看見周延禮快步走來，校服外套還沒穿好?！笎偅俊顾谒磉叾紫?，

語氣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緊張，「有沒有傷到？」顧悅搖頭，

指了指我的手：「是小心學(xué)姐……」「林心，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心眼？」他忽然轉(zhuǎn)頭看向我，

眼神冷得像冰，「不就是弄壞了裝飾嗎？用得著擺臉色？」周圍的喧鬧聲突然消失，

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看著他替顧悅撿起畫框，用袖口擦掉上面的灰塵。

手背的血滲進紙巾，我輕聲說：「周延禮，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真的介意？」他愣了愣，

剛要開口，顧悅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幕布好像要掉下來了！」兩人同時抬頭，

我轉(zhuǎn)身走向洗手間，聽見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我扶你上去，小心別摔著?！?7舞會當晚，

我躲在教學(xué)樓天臺看星星。城市燈光太亮，只能看見稀疏幾顆星子。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周延禮發(fā)來的消息：「來操場，有煙火?！刮椅罩謾C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起身下樓。

路過禮堂時，透過玻璃看見他站在舞池中央，顧悅穿著白色連衣裙，裙擺被旋轉(zhuǎn)的風揚起，

像朵盛開的鈴蘭。人群中爆發(fā)出驚呼，璀璨的煙火在窗外炸開，映得他眼底一片流光。

他低頭和顧悅說了句什么，她笑著點頭，指尖輕輕劃過他手腕上的銀表。

那是我送他的十五歲生日禮物，刻著「ZYL」的縮寫。手機從掌心滑落，

摔在地上發(fā)出輕響。我彎腰撿起，屏幕上還停留在未發(fā)送的「我在天臺」，

而他的消息框已經(jīng)跳出新內(nèi)容：「悅找不到圍巾，你看見沒？」眼淚忽然砸在屏幕上，

我轉(zhuǎn)身跑向天臺，任由冷風吹干淚痕。遠處的煙火還在綻放，而我的十六歲，

就這樣在無人的天臺上，悄然落幕。08新學(xué)期開始時，我申請調(diào)換了組別。

后勤組的工作很瑣碎，每天要搬運器材、整理倉庫，

但至少不用再看見周延禮和顧悅出雙入對。那天我正在體育館搬桌椅，

聽見隔壁籃球場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