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院子里只剩下滿地火把和跪都跪不穩(wěn)的李村長。"你留下。"小滿對老村長說，

金光漸漸從眼中褪去，"幫我準(zhǔn)備葬禮...按最高規(guī)格。"李村長哆嗦著點(diǎn)頭，

老淚縱橫："是...是...小的一定辦妥..."小滿轉(zhuǎn)身回屋，

關(guān)上門后立刻癱軟在地。金色紋路迅速暗淡，最終變成淺淺的金色線條，像是精致的紋身。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心臟跳得像是要沖出胸腔。

剛才的力量展示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精力。更可怕的是，使用那股力量時，

她感到一種詭異的愉悅——仿佛那才是她本該有的狀態(tài)。"石有雙性，

汝心決其善惡..."母親筆記中的話在她腦海中回響。鳳凰石的力量正在她體內(nèi)生根，

而她的每一次使用，都是在喂養(yǎng)這頭沉睡的野獸。窗外，李村長正一瘸一拐地離開。

小滿強(qiáng)撐著爬起來，回到母親床邊。她小心地為姜鳳娘整理遺容，擦去臉上的血跡，

梳好灰白的長發(fā)。做這些時，她的眼淚終于決堤，大滴大滴落在母親平靜的臉上。

"我會學(xué)會控制它..."小滿哽咽著承諾，

"然后毀掉它...為您報仇..."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一個聲音——不是來自耳朵，

而是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何必毀掉呢？

小鳳女...我們可以一起...變得強(qiáng)大..."小滿猛地回頭，房間里空無一人。

但那聲音如此清晰，帶著周明遠(yuǎn)特有的溫潤，卻又混雜著某種更古老、更黑暗的存在。

鳳凰石在呼喚她。第五章：井底容顏姜鳳娘的葬禮在三天后舉行。這三天里，

小滿幾乎沒有合眼。她身上的金色紋路時明時暗，像是某種活物在隨著她的情緒起伏。

每當(dāng)夜深人靜，那個聲音就會出現(xiàn)——有時是周明遠(yuǎn)溫潤的耳語，有時是鳳凰石古老的低鳴，

都在勸她接受體內(nèi)的力量。"何必抗拒？"聲音在第三個夜晚特別清晰，

"你本就是石的一部分..."小滿蜷縮在母親生前常坐的藤椅上，

懷中抱著那本《鳳女錄》。院外，李村長派來的幾個婦人正在搭建靈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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