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牌上寫著"先夫王大柱之位"，供桌上擺著半碗涼透的糙米飯。

角落里蹲著個(gè)瘦成皮包骨的孩子，正偷偷舔碗底剩下的飯粒。

"虎子......"我伸手想摸孩子的頭，卻穿了過去。"看清楚。

"老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偷生這十年，他們過的是什么日子。"場景突然切換。

后的玉蘭被賭鬼丈夫打得遍體鱗傷；虎子在鐵匠鋪里被烙鐵燙得慘叫；老母親凍死在雪夜里，

手里還攥著沒賣出去的鞋墊......"不！"我跪在地上干嘔，喉嚨里泛著血腥味。

"兒??！醒醒！"母親的聲音突然穿透幻象。我猛地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堂屋，

父親正用銅錢在我額頭刮痧。老頭站在三步開外，袖口卷起的地方露出大片潰爛的皮肉。

"看見了嗎？"老頭嘶聲道，"這些爛瘡是替你挨的！每代你受一日罰，這傷就深一分！

"父親突然撲過去扯老頭的袖子。布料"刺啦"裂開，

露出整條傷痕累累的手臂——那些潰爛的傷口排成詭異的符文，最上面赫然是父親的名字！

"判官大人！"父親"咚"地跪下，"孩子當(dāng)年不懂事，

求您......"我腦子"嗡"的一聲。判官？這老頭是......"晚了。

"判官——現(xiàn)在該這么叫他了——甩開父親的手，"當(dāng)年我看你愛子心切，

默許你折壽換他重生?？蛇@小子倒好，重活一世還是渾渾噩噩！"屋外雷聲炸響，

閃電照亮判官腐爛的臉。他一把揪住我衣領(lǐng)："知道為什么找上你嗎？你前世的老娘，

上月死在寒窯里了！"我如遭雷擊。前世母親......死了？判官從懷里掏出團(tuán)亂發(fā)，

發(fā)絲間纏著根紅繩——是前世母親常年系在腕上的平安結(jié)！紅繩上沾著黑褐色的血跡，

已經(jīng)干涸發(fā)硬了。"她臨死前還攥著給你納的鞋底。"判官的聲音突然有些發(fā)顫，

"說怕你在地下沒鞋穿......"母親突然沖過來抱住我的腿："大人開恩??！

我兒這輩子沒做過惡......"判官袖中滑出卷竹簡，

展開后密密麻麻全是血字："王大柱，擅改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