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青黑，牙關緊咬，狀若中毒?！冈\病給方，擇其優(yōu)者?！鼓峭降軗P聲道。

我一眼看出這些人是被妖火封穴，根本不是疫病。我寫了簡方，調(diào)了兩味草藥，

又輕描淡寫地在紙上畫了一筆符。藥引焚香后，病人額上冷汗涔涔，氣色漸轉(zhuǎn)。

那徒弟拿起方子看了一眼，目光一沉：「此符何意？」「祛邪?！刮业馈！笍R中圣地，

無需符術。」「既然無邪，為何封穴？」我話音落下，沈鈺已立在我身側(cè)。那徒弟一時語塞。

我瞥見他指尖微動，似要引咒，立刻揚手投出一枚銀針，釘在案邊?！冈賱右幌?，

我讓你少三根指頭?！刮艺Z氣平淡，眼神森冷。空氣一瞬間冷了下來。圍觀人群騷動，

那徒弟勉強一笑，退了一步：「此女口出狂言，不配留試，逐出?！刮液敛辉谝?，

轉(zhuǎn)身走出廟門。沈鈺緊隨其后。我回頭看他：「你真不怕？」「我怕?！顾f，

「但更怕你一個人扛不住?！刮液鋈幌肫鹉悄晡夷赣H落難時，那個小小的男孩，

一臉倔強地拖著我娘往山外走，嘴里嚷著「別死啊，你會飛的」。眼前的沈鈺，

還是那個眼睛里有火的孩子。我忽然有點想哭。入夜后，我照舊查水。今夜水色異樣，

浮著一層微微發(fā)光的水紋?！甘茄y?！刮业驼Z，「他們在河流下游布了生魂陣?！?/p>

「什么意思？」沈鈺問?！该恳粋€喝了河水染疫之人，死后魂魄會沿河沉入陣中，

供大妖煉氣。」他臉色驟變。「這陣很大，已經(jīng)蔓延到三座城?！刮彝铀?，

「如果不盡快破陣，魂魄積累，遲早引出更強妖物?！埂改恪芷茊?？」「只能暫時抑制，

我要進河底攻擊陣眼，用自身靈力作引?！埂改惘偭??！顾曇纛澏吨！干蜮暎粑宜懒?，

你會記住我嗎？」我忽然問?！赣浀?。」他攥緊拳，「我會天天記著?！?/p>

「哪怕……我不是人？」他愣住了。我走近他一步，抬頭看著他：「沈鈺，

我不是你以為的女子。我來自山中族群，是山神，是獸，是人世之外的物?！?/p>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后輕輕說：「那又如何？」「你救過人，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