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的視線卻被窗臺的玻璃罐吸引，里面躺著顧言深昨夜留下的櫻花橡皮擦，

七年前微軟入職禮包里的同款，橡皮頭邊緣還留著他習慣性的牙印，

那是 2014 年冬他在她畫稿上修改二進制圖案時留下的印記。"顧總，

亞太區(qū)董事希望在午餐前確定調令意向。"CTO 的提醒打斷了凝滯的沉默，

顧言深的目光掠過會議室墻上的世界地圖，硅谷的坐標點在 LED 燈光下泛著冷藍，

與上海的暖黃形成鮮明對比。

2016 年紐約街頭的記憶突然高清重放：零下十度的寒風里，

他站在第五大道的 Luna Studio 櫥窗前，玻璃上的冷凝水模糊了視線，

卻清晰看見那款齒輪項鏈的標簽 ——"設計師：XY"，燙金字跡在雪光中閃爍，

讓他在原地站成一座代碼雕塑，直到巡警提醒他避開結冰的臺階。工作室里，

林小羽摸出壓在《莫比烏斯新娘》畫稿下的銀項鏈，

裂痕處的鳶尾花雕花在午后陽光里流轉著珍珠母貝的光澤，

每片花瓣的弧度都精準對應著他們初遇時的角度。

手機鎖屏是昨夜暴雨后的自拍：顧言深的手包裹著她的手，在縫紉機前比出齒輪形狀，

他袖口的銀鏈與她腕間的齒輪恰好咬合，背景里初晴的天空藍得像 2013 年畫展那天，

她調色板上未用完的鈷藍色顏料。閨蜜的語音帶著電流雜音切進來，

像段突然插入的調試代碼："你還記得 2015 年夏天嗎？

他把微軟的獎學金支票夾在你的素描本里，你在腫瘤醫(yī)院的走廊里撕成碎片，

說 ' 我不要用你的未來換我媽的現(xiàn)在 '。這次輪到你為了愛情放棄巴黎？

"傍晚的 "時光咖啡館" 飄著焦糖瑪奇朵的綿密香氣，

木質樓梯在顧言深腳下發(fā)出熟悉的吱呀聲。他的西裝袖口還帶著會議室的冷硬氣息，

卻在看見林小羽腕間的銀鏈時，

眼底的代碼冷光化作柔焦 —— 那是他們昨夜共同調試縫紉機時，

他親手為她扣上的半枚齒輪。王姨端來的咖啡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