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資格告訴你？「我們只是同事關系，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他猛地站起來。

「同事關系？」「蘇晚晚，你覺得我們只是同事關系？」我看著他憤怒的樣子，

心里涌起一絲希冀。也許...也許他其實是在乎我的？「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我鼓起勇氣問。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坐回椅子上。「你是我的學生?！埂冈浀膶W生?！?/p>

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學生。還是學生。在他心里，我永遠只是個學生。

5知道我生病的事后，顧延安變了。他開始關注我的一切。上班遲到了，

他會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不好，他會讓我去休息。手術中稍有異常，他就會讓我退出。

這種關心讓我既溫暖又痛苦。因為我知道，這不是愛情。這只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的關心。

就像關心其他任何一個生病的學生一樣?！竿硗?，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p>

林小雨坐在我床邊，眼睛里滿是擔心?！羔t(yī)生說你必須住院治療，不能再拖了?！?/p>

我知道她說得對。我的病情確實在惡化?；煹男Ч苍絹碓讲?。但是我舍不得。

舍不得每周三和他一起手術的時光。舍不得聽他叫我蘇醫(yī)生的聲音。

舍不得偶爾能看見他的機會?！冈俚鹊劝??！刮姨撊醯卣f?！傅仁裁?？等死嗎？」

林小雨急了?！竿硗恚氵@是在慢性自殺！」「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值得嗎？」

不愛我的男人。是的，他不愛我。從來沒有愛過。但是我還是舍不得。哪怕只是看著他，

我都覺得滿足。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病歷。顧延安突然推門進來?！甘帐皷|西，跟我走?！?/p>

「去哪里？」「住院部?！刮毅读艘幌??！肝也恍枰≡??！埂高@不是商量，是命令。」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割櫧淌?，我們現(xiàn)在只是同事關系，你沒有權利命令我?！?/p>

他走到我面前，俯身看著我。近距離下，我能看清他眼睛里的血絲。這些天他也沒有休息好。

「蘇晚晚，你再不住院，命就沒了?！埂改怯衷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些話。

也許是太累了，太絕望了?！肝宜懒藢δ阌惺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