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按在他的傷口上，溫暖而有力。"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

聲音里混合著震驚和感激，"你可能會死的。

"程立看著她的眼睛——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注視一個人的眼睛——琥珀色的，

在便利店慘白的燈光下像兩滴蜂蜜。"我不知道，"他誠實地回答，

"就是...不能看著他們傷害你。"救護車和警車幾乎同時到達。在醫(yī)護人員為他包扎時，

程立得知女孩叫林雨晴，是附近藝術(shù)學院的大四學生，

在這家便利店做夜班兼職已經(jīng)半年多了。"傷口不算太深，但需要縫合。"醫(yī)護人員說，

"我們送你去醫(yī)院。"林雨晴堅持要陪同。在去醫(yī)院的救護車上，

程立得知那三個劫匪已經(jīng)被巡邏警察抓住——他們逃跑時撞上了剛從酒吧出來的巡警。

"真是倒霉的劫匪，"林雨晴試圖開個玩笑，但聲音還在發(fā)抖，

"遇上你這個見義勇為的程序員。""你怎么知道我是程序員？"程立問。

林雨晴指了指他T恤上印著的"Hello World"字樣和一行代碼，

嘴角微微上揚："猜的。還有你的黑眼圈，典型的熬夜編程癥狀。

"這是程立第一次見到她笑，眼角微微下垂，右臉頰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他突然意識到，

這也是他近一年來第一次與一個陌生人說這么多話。在醫(yī)院縫了七針，程立被允許回家休息。

令他意外的是，林雨晴堅持要送他回去。"你救了我，至少讓我確保你安全到家。

"她說這話時表情堅決，不容拒絕。凌晨五點的街道開始有了一絲生氣。

早點攤的老板正在生火，清潔工掃地的聲音由遠及近。程立和林雨晴并肩走著，

中間保持著恰當?shù)木嚯x。"你住哪？"林雨晴問。"前面拐角那棟舊公寓，七樓。

"程立回答，然后出于禮貌補充道，"你呢？""學校宿舍，不過現(xiàn)在回去也進不去了，

宿舍樓六點才開門。"她看了看表，"我可以在便利店休息室待到早上。"程立想說點什么，

但社交能力的匱乏讓他不知如何繼續(xù)對話。好在很快就到了公寓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