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還沒完全覺醒..."他的聲音第一次出現(xiàn)裂痕。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陌生的沙啞，卻清晰得可怕："你剛才說...我母親？

"走廊里傳來玻璃破碎的巨響，暴雨裹挾著某種腥甜氣息灌進來。陳總監(jiān)突然看向我身后，

瞳孔驟縮。我轉(zhuǎn)身的瞬間，看見消防通道的玻璃幕墻上，雨水正沿著某種神秘軌跡流淌，

勾勒出巨大的獬豸圖騰。而在圖騰中央，我袖口露出的手腕上，

不知何時已經(jīng)烙下了相同的印記——和茶水間那臺總是煮出焦苦咖啡的咖啡機上，

那個從未被人注意的雕花，一模一樣。激光筆從陳總監(jiān)手中滑落，

在黑暗中畫出最后一道紅光。我彎腰撿起它，指尖觸到開關(guān)的剎那，

聽見他最后的心聲：董事長的機械心臟...不能讓她知道...窗外驚雷炸響，

照亮了陳總監(jiān)驚恐的臉。而我看著自己掌心的青銅碎片，突然明白為什么每次修改提案時，

那些甲方的無理要求，總會在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因為他早就知道，我終將覺醒。

雨還在下，而我的指尖，正有溫熱的液體滑落。不是雨水，是鼻血。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我摸到口袋里的手機，屏幕上有三條未讀消息，

來自那個總把"年輕人要學會奉獻"掛在嘴邊的HR：林淺，你的試用期延長通知林淺，

明天上午十點前交不出新提案就辦離職林淺，董事長想見你而在這些消息之上，

是母親去世前發(fā)給我的最后一條未讀短信，此刻突然在黑屏上浮現(xiàn)：淺兒，

別碰公司的咖啡機。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fā)痛。我在茶水間的長椅上醒來，

頭頂?shù)陌谉霟粑宋俗黜懀彝髠鱽碜茻愕拇掏?。低頭看去，那里赫然烙著一枚獬豸圖騰，

邊緣還泛著未消的紅腫——和昨夜消防通道玻璃上的雨水圖騰一模一樣。"林淺？

你怎么睡在這兒？"實習生小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抱著一摞馬克杯，發(fā)梢還滴著雨水，

白襯衫領(lǐng)口洇出深色水痕。我剛要開口，突然聽見齒輪轉(zhuǎn)動聲在她頭頂響起，

一行淡金色的文字浮現(xiàn)：總監(jiān)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