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扯下頭上的銀簪，露出藏在發(fā)絲里的刀疤 —— 和婉兒臨死前的傷口分毫不差。

“當(dāng)年你老婆的慘叫，可比現(xiàn)在好聽多了。”院外突然傳來梆子聲。 趙明猛地推開窗戶，

火把照亮整條西街。 我趁機(jī)攥住柳依的手腕，將她按在墻上。

銀簪 “當(dāng)” 地掉在地上，露出內(nèi)側(cè)刻著的狼頭 —— 和當(dāng)年插在婉兒胸口的那支，

一模一樣?！皻⒘怂?！” 趙明舉起柳葉刀，卻突然慘叫著跪下。

薛伯的血手印按在他后心，

老人手里攥著半塊帶毒的餅子：“這是給牲口吃的斷腸草……”柳依的匕首刺穿薛伯咽喉時，

我已經(jīng)摸到了墻上的機(jī)關(guān)。 暗格里掉出個鐵盒，里面是婉兒的絕筆信，

和半片染血的狼頭圖騰。 “李玉，山匪余孽未除，

若見耳后刺青者 ——” 柳依的瞳孔突然放大，她摸著自己耳后滲血的狼頭，

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明： “你說過，這是胎記……”我抄起賬房的銅鎮(zhèn)紙，砸在趙明后頸。

他像條死狗般癱在地上，柳依的匕首擦著我的臉飛過，釘在門框上嗡嗡作響。

“當(dāng)年你老婆求我給她個全尸，” 她往后退，眼里閃過瘋狂，“我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塞在她嘴里 ——”銅鎮(zhèn)紙第二次落下時，薛伯的血濺在我臉上。

柳依的頭骨碎裂聲混著趙明的呻吟，我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

像極了三年前殺進(jìn)山匪窩時的模樣。布莊外傳來官兵的馬蹄聲。 我摸出懷里的銀鐲子，

上面還沾著薛伯的血。 這鐲子本該戴在婉兒手上，卻在今天，染上了仇人的血。 “少爺，

” 薛伯突然抓住我的手，血沫從嘴角涌出，

“狼頭寨的人…… 還有一個……”他的目光落在柳依耳后的狼頭上，瞳孔漸漸渙散。

遠(yuǎn)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驚飛了檐下的烏鴉。 我看著滿地狼藉，突然笑出聲。

原來最毒的不是斷腸草，是人心。 原來我守了三年的布莊，早就在當(dāng)年那把火里，

和我的婉兒， 一起燒成了灰。趙明的血在青石板上洇成黑紅色的花。

他攥著染血的匕首，喉管被割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