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抬頭，然后愣住了——是昨天那個奔馳車里的女子。

今天她穿著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挽起，正和身旁的人討論著什么。

她也看到了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微微點了點頭。周小川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直到保安不耐煩地催促他離開。走出大廈，周小川回頭望了一眼高聳入云的玻璃幕墻。

兩個世界，他想，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那天晚上，

周小川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響了很久，就在他準備掛斷時，電話被接起。

"你好？"是一個男聲，應該是那個司機。周小川突然不知道說什么。

"我...我是昨天那個外賣員..."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然后是壓低的聲音："小姐不在，你有什么事？""沒，

沒什么...只是想道謝...""錢已經(jīng)給了你，兩清了。"電話被干脆地掛斷。

周小川站在街頭，周圍是熙攘的人群和閃爍的霓虹。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一個送外賣的，

居然妄想和那個世界的千金有什么聯(lián)系。但他不知道的是，

電話那頭的司機轉(zhuǎn)身對站在落地窗前的林雨晴說："是昨天那個外賣員。

"林雨晴望著窗外的城市燈火，輕聲說："下次...如果他再打來，告訴我。

"司機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同一時刻，鴻鵠會的秘密會議室里，

幾個男人正在討論一項足以撼動上海房地產(chǎn)市場的計劃。墻上投影顯示的地圖中，

赫然包括周小川居住的那片老城區(qū)。

## 二、兩個世界周小川的膝蓋疼得像有把鈍刀在骨縫里來回刮。

送完最后一單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一點，他拖著傷腿回到出租屋，從床底下摸出半瓶紅花油。

藥液倒在掌心，他咬著牙把黏稠的液體揉進膝蓋，疼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機屏幕亮起，

是房東發(fā)來的語音："小周，下個月五號前把房租補齊啊，現(xiàn)在房子搶手得很。

"周小川把手機扔到一邊，目光落在桌上那張皺巴巴的名片上。三天過去了，

他沒再撥那個電話，卻也沒舍得扔掉它。窗外，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