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像極了冷宮里我給他包扎時用的碎布條?！芭炅恕，F在帶我去見我媽?！笔挔a沒睜眼，

喉結滾動了一下?！凹笔裁矗俊?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媽又不會跑。

”“你少廢話！” 我抓起案上的鎮(zhèn)紙就往他胳膊上砸，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龍袍傳來，燙得我想甩又甩不掉。“蕭燼，你答應過我的！

”“我答應過帶你去，沒說現在去?！?他睜開眼，黑眸里映著燭火，

“你媽現在在天牢里發(fā)了瘋，見了也只會咬你?！薄鞍l(fā)瘋？” 我猛地抽回手，

鎮(zhèn)紙 “哐當” 砸在御案上，驚飛了梁上的燕子，“她怎么會發(fā)瘋？”蕭燼沒說話，

只是從袖袋里摸出個油紙包。展開來是半塊發(fā)黑的點心，

上面用糖霜歪歪扭扭寫著 “卿” 字 —— 那是我當年在冷宮里偷御膳房的材料，

笨手笨腳做給他的壽糕?！八魂P進去那天，懷里就揣著這個?！?蕭燼用指尖碾著糖霜，

粉末簌簌落在明黃的龍袍上，“獄卒說，她每天都對著墻喊‘我的卿卿’，喊完就拿頭撞墻。

”我盯著那塊發(fā)霉的壽糕，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那個在我出嫁時哭得梨花帶雨的母親，

那個把權力看得比女兒還重的母親，怎么會對著半塊破點心發(fā)瘋？“你騙我！

” 我抓起壽糕就扔到地上，油紙包散開時，

露出底下壓著的一截鳳釵 —— 那是我十歲生辰時，她親手給我插在發(fā)髻上的，

鳳凰嘴里銜著的珍珠已經掉了。蕭燼彎腰撿起鳳釵，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塵。

“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他把釵子遞過來，珍珠墜子在燭火下晃悠，

像一滴掉不下來的淚，“你媽當年把我送給燕軍，是怕我?guī)阕?。她知道我喜歡你，

就像知道燕軍布防圖藏在哪個暗格一樣清楚?！薄跋矚g？” 我笑出了聲，

眼淚卻砸在鳳釵的鳳凰眼睛上，“蕭燼，你現在跟我說喜歡？你把我綁來大曜，

讓我給你批降表，現在跟我說你當年喜歡我？”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把鳳釵塞進我掌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非要你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