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這種對數(shù)字一向頭疼的人都聽明白了?！顾齻?cè)頭一笑，

「你以前不是總說他‘不擅長表達’嗎？我看也沒那么夸張嘛?！?/p>

我淡淡地回：「他對陌生人一向耐心?！骨剌p眼里閃過一絲什么，很快恢復(fù)平靜，

仿佛沒聽出我話里的疏離?！纲R川挺不錯的，」她輕輕側(cè)身看向賀川，語氣不經(jīng)意地柔下來，

「做事有條理，分析問題也準，比我以前遇到的男的都靠譜。」賀川沒說話，

只是將文件換到另一只手，微不可察地拉了拉袖口。那是他慣常的動作，

在場面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時候。秦輕裝作沒看見，眼神掠過他的側(cè)臉，又轉(zhuǎn)回來落在我身上。

她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又像早就準備好了，

慢慢開口：「其實……我知道你可能還需要點時間適應(yīng)?！刮椅⑽⑵^，

臉上帶著一點點剛好不過分的詫異：「適應(yīng)什么？」「我和他。」她說這話的時候，

聲音低下來半度，有點小心翼翼，像在咀嚼某種隱秘的甜蜜。她眼神一直落在我臉上，

好像想從我嘴角的一絲抽動中，讀出她想要的結(jié)論。我看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是靜靜等待她下一句。「我知道這事發(fā)生得有點快，可能你會……不太能理解?！?/p>

她的語調(diào)溫婉，像是勸解，又像在向誰邀功。我眼神掃過賀川，點點頭：「確實挺快?！?/p>

秦輕的笑容頓了頓，可能因為我的反應(yīng)太過平靜，她找不出偽裝的痕跡。

她指尖在包扣上繞了兩圈，又若無其事地抬眼看我，笑著開口：「你們?nèi)旮星椋?/p>

肯定會不舍得，我理解的?！瓜裨诎参?，又像在歸因。溫柔，模糊，有點惋惜，

卻帶著理直氣壯。我沒接話，只是靜靜看著她。「他跟我說，你們性格不合?！顾f得很慢，

很輕，故意不掩飾那一點點得意。我低頭笑了一下：「他說得也沒錯。」

誰說兩個同樣疏離冷淡掛的人性格就一定合適呢？秦輕下意識地看向賀川，

似乎想從他那里得到某種支持。但賀川沒有迎上她的目光，只是低頭整理文件，

仿佛一直做這個動作，就能讓自己從這場面里消失。她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