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把我推進(jìn)火場時，可曾想過我會不會死？"她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

院外傳來了腳步聲。顧硯的聲音帶著焦急："婳兒？

你怎么在祠堂......"他看見我手中的文書，瞳孔驟縮。蘇婳趁機(jī)起身撲進(jìn)他懷里，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硯哥哥，

昭昭她拿假文書逼我......說要趕我出相府......"顧硯皺眉看我，

又低頭看文書："昭昭，這......""你不信？"我將血書和錦帕拍在供桌上，

"去問相爺，問他這暗格里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顧硯盯著我的眼睛，

像是在辨認(rèn)我是不是當(dāng)年那個在染坊巷笑出小梨渦的姑娘。許久，他伸手接過文書，

指尖在紅手印上摩挲："唉，我陪你去見相爺。"蘇婳猛地抬頭，眼里閃過慌亂。我知道，

這一局，她輸定了。3蘇婳死死抓住顧硯，哭喊道："硯哥哥，這不是真的，

這都是她串通老虔婆做的假......""哼，做假？"我掀開錦帕，

相府暗紋在晨光里清晰可見，"相爺?shù)乃秸律w在這兒，你說是假的？

"蘇婳看到顧硯沉冷的臉色時驟然噤聲。祠堂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張媽媽領(lǐng)著李嬤嬤進(jìn)來，

后者懷里還抱著個褪色荷包。"昭丫頭......"李嬤嬤紅著眼眶，將荷包塞給我，

"你娘臨去前說，若你回來，把這個給你。"打開荷包，發(fā)現(xiàn)里面是半枚文書，

"蘇氏女"三個字刺得蘇婳臉色煞白。顧硯接過來一比對，

兩份文書的筆跡與印泥分毫不差——這是二十年前就擬好的調(diào)換嬰孩的雙份契約。"蘇婳，

"我盯著她顫抖的指尖，"還要我拆穿你多少謊言？

比如......三年前呈給皇后的《百鳥朝鳳圖》？"她渾身一震，下意識后退半步。

顧硯猛地抬頭："你不是說那是你親手繡的？""她當(dāng)然不能說是我繡的。

"我展開隨身帶著的舊繡樣，針腳細(xì)密如蟻，"這是原稿，

而她呈給皇后的版本......"我指尖劃過繡繃上歪扭的鴛鴦，

"鳳尾的金線是倒著走的，和她今早改的并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