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透著光亮。他走到位置坐下，把練習冊放在桌上，

然后轉頭對她笑了笑。那是他第一次對她笑。李漆漆怔了一下，隨即回以一笑。這一刻，

她知道，那個曾經(jīng)光芒萬丈的少年，終于回來了。3午休的鈴聲剛響，教室里就炸開了鍋。

有人拿出零食，有人圍在一起聊天，還有人趴在桌上補覺。云小川靠在最后一排，

翻著一本數(shù)學練習冊，筆尖在草稿紙上快速地演算著。忽然，一陣低語從走廊傳來，

夾雜著幾個男生譏諷的聲音：“一個年級前十的優(yōu)等生，天天圍著那個廢物轉，

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啊，她到底圖啥？顏控式熱心吧。

”“我看她是被那小子外表給騙了，不然誰會浪費時間在一個差生身上。

”云小川的手指猛地一僵，筆尖戳破了紙張，在練習冊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小洞。

他緩緩合上書，站起身，走到門口拐角處。幾個男生正倚著欄桿抽煙，看到他過來，

其中一人嗤笑：“喲，這不是‘廢物’嗎？怎么，來感謝我們夸你？”云小川沒說話，

只是盯著他們。對方繼續(xù)挑釁：“你以為你是誰？以為靠著李漆漆給你開小灶，就能翻身？

別做夢了?！痹菩〈ǖ难凵褚稽c點冷下去，拳頭攥得發(fā)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想沖上去揍他們一頓。但他最終什么也沒做，轉身回了教室。下午第一節(jié)課前，

云小川把作業(yè)本扔進了垃圾桶。動作很輕，卻足夠讓李漆漆看見。她站在座位旁，

看著那一沓被揉皺的練習冊，眼神微微一暗。下課后，她默默走過去，蹲下身，

將那些本子撿了起來。她沒有問他為什么這么做，也沒有責怪他，

只是用袖子擦干凈封面上沾到的灰塵，然后放回他的課桌。整件事，她一句話都沒說。

但正是這種沉默，像一根針，扎進了云小川的心里。那天晚上，他坐在房間里，

臺燈昏黃的光線灑在桌子上。父母又在吵架，摔門聲、怒吼聲此起彼伏，

震得天花板都在顫抖。他望著窗外的夜色，心里亂成一團。他不是不明白李漆漆的好。

他知道她每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