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團即將消散的霧氣。供桌上的楓葉忽然飄落，落在我掌心，變成了灰燼。

破廟的風(fēng)卷著灰塵襲來，我望著空蕩蕩的供桌，終于明白——蕭則，從來就不是凡人。

第五章破廟的晨光像被水洇過的紙。我攥著蕭則的藥囊，指尖反復(fù)摩挲楓葉紋路，

期望能再感受到那抹溫?zé)帷！八ツ牧?？”我望著供桌上的楓葉灰燼，聲音平靜得可怕，

“春桃，你說，人怎么會突然消失？”她怔住，“或許……蕭大夫是仙人？”仙人。

我想起他透明的身體，想起他掌心的溫?zé)帷Ｈ粽媸窍扇?，為何會有疤痕，會咯血?/p>

會在我耳邊說“對不起”？“去打聽城西所有醫(yī)館，”我站起身，藥囊墜在腰間發(fā)出輕響，

“不，是所有道觀、佛寺，只要有異人出沒的地方?！贝禾矣杂种?，最終還是福了福身。

三日后，春桃?guī)Щ貍€瞎眼老者?！肮媚?，這是清虛觀的道長，說……說認識蕭大夫。

”她扶著老者，聲音發(fā)顫。老者拄著拐杖，

指尖在我腕間停留半響：“姑娘身上有靈體殘留的氣息。”靈體？“他在哪？

”“靈體本是山林精魄，因執(zhí)念化形，”老者咳嗽兩聲，“姑娘可曾見過他化作原型？

”原型？我想起蕭則消失時的透明感，想起他藥囊上的楓葉：“是楓葉精？

”老者點頭：“此靈體名為‘楓生’，五百年前因護主隕落，魂魄被封在楓葉林中，

姑娘身上的換命術(shù)，正是他用殘存精元所施?！弊o主。我想起蕭則的疤痕，

想起他說“有些債要還”。原來他守護的人不是我，是我前世的族人?！叭绾文茉僖娝?/p>

”我抓住老者手腕，“求您告訴我?！薄办`體消散前，會回到封印之地。

”老者從袖中取出片干枯楓葉，“帶著這個，去城南廢園?！背悄蠌U園的墻根長著青苔。

春桃扶著我翻墻時，我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蕭則走后，我的病又復(fù)發(fā)了，

每走十步便要歇一歇?！肮媚?，您臉色太差了?！贝禾姨统鏊幫瑁晃覔]手打掉。

藥囊里的止血散早已用完，現(xiàn)在吃什么都沒用。廢園中央有棵枯楓，樹干上嵌著塊殘碑，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