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過于艷麗的唇妝上 —— 那顏色與他中毒時吐出的黑血竟有幾分相似。

他不動聲色地端起碗，卻在唇邊停頓片刻，借口 “手滑” 將碗打翻在地。

青瓷碎裂的聲響里，他瞥見碗底殘留的粉末在燭光下泛著異樣的金屬光澤。 “笨手笨腳。

” 蕭承瑾皺眉，心中已有計較。柳如眉臉色煞白，連忙跪下收拾碎片，

指甲縫里卻悄悄藏起了一點砒霜粉末。她以為此事神不知鬼不覺，

卻不知蕭承瑾早已命暗衛(wèi)調(diào)查，更未料到，自己日漸顯露的中毒癥狀，會被林晚舟一眼看穿。

“晨起干嘔、午后頭痛如裂、夜間盜汗不止?！?林晚舟的聲音依舊怯生生的，卻字字如針，

“此等癥狀，與慢性砒霜中毒極為相似。姐姐若不信，大可請?zhí)t(yī)院院判前來驗看，

砒霜之毒，在指甲與發(fā)根處必有痕跡。”滿堂嘩然。柳如眉手中的團扇 “啪” 地落地，

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血色盡褪。她下意識地攥緊袖口，那里還藏著半枚未用完的砒霜蠟丸。

三日后，

太醫(yī)院的驗毒結(jié)果果然證實了林晚舟的判斷 —— 柳如眉體內(nèi)的砒霜含量雖不足以致命，

但其指甲縫與發(fā)根處，都檢測出了砷化物殘留。更令人震驚的是，暗衛(wèi)在搜查柳如眉閨房時，

發(fā)現(xiàn)了一本密賬，上面詳細(xì)記錄著丞相府與南楚使者的銀錢往來，

以及多次試圖毒殺蕭承瑾的計劃。原來她長期服用微量砒霜，竟是為了混淆視聽，

將自己偽裝成 “被害者”，以掩蓋毒殺蕭承瑾的真實目的。柳如眉被送往家廟靜養(yǎng)的那日，

長安下了入秋后的第一場雨。林晚舟站在侯府角樓，看著丞相府的馬車消失在雨幕中，

手中把玩著一枚從柳如眉妝奩里找到的、刻著南楚圖騰的玉簪。蕭承瑾走到她身后，

將一件披風(fēng)披在她肩上：“在想什么？”“在想，” 林晚舟轉(zhuǎn)身看他，眼神清亮，

“這長安的水，比我想的更深?！?她頓了頓，忽然輕笑，“不過世子放心，再深的水，

我這只‘兔子’也能蹚出條路來?！笔挸需粗壑虚W爍的自信，

想起她揭穿柳如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