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咳出帶熒光的血，"當倫理變成可編程的代碼。"直升機轟鳴聲由遠及近，

蘇晚在眩暈中摸到他后頸的芯片殘片。記憶如潮水退去，

最后定格在顧明月年輕時的臉——她手中抱著個女嬰，胸口印著褪色的047鋼印。

5 血色構陷水晶吊燈墜落的軌跡像極了流星，蘇晚在顧明城瞳孔里看見自己染血的臉。

三天前的海底實驗室還在神經末梢燃燒，

此刻他們又回到最初的戰(zhàn)場——陸家嘴美術館的星空穹頂下。"閉眼。

"顧明城的聲音混著血腥氣，他握著蘇晚的手扣動扳機。消音手槍的震動從虎口直竄心臟，

子彈穿透防彈玻璃的瞬間，五十米外的狙擊手應聲倒地。

血滴在《星空下的芭蕾少女》仿作上，暈染出新的星云。蘇晚掙開他的懷抱，

槍口抵住他心口："顧總應該解釋下，為什么你的血能激活休眠的納米機器人？

"她踢開腳邊的記憶芯片殘骸，全息投影在硝煙中展開。

二十年前的實驗日志正在播放：【基因嵌合體047號成功融合NX病毒，

載體為RH-null血型】顧明城忽然劇烈咳嗽，熒綠色血沫濺上蘇晚的珍珠項鏈。

被血浸染的珍珠開始播放監(jiān)控錄像——正是林美芳偷換蘇晚參賽作品的畫面。

"你早知道兇手是她？"蘇晚的手指在扳機上顫抖。男人握住槍管按向自己左胸，

那里有條橫貫鎖骨的疤："這顆心臟移植于2005年9月18日。"他扯開襯衫，

露出心口的鋼印——**NX-VII-046**穹頂突然炸裂，暴雨傾瀉而下。

蘇晚看著被雨水沖刷的鋼印，想起海底實驗室里046號培養(yǎng)艙的殘骸。

那個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女嬰，眼角也有顆和自己相同的淚痣。顧明城趁機奪槍，

子彈卻射向身后偷襲者。他抱著蘇晚滾進安全區(qū)時，

西裝內袋掉出張泛黃照片——兩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抱著嬰兒，

背后是【滬上基因研究所】的牌匾。"媽媽？"蘇晚撿起照片的手不住發(fā)抖。

左側笑容溫婉的女人，正是她車禍去世的生母蘇念之。爆炸氣浪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