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微微后退半步，鞋底碾過血珠的動作帶著嫌惡。除顫儀充電的嗡鳴中，

我注意到陳主任袖口露出半截銀表鏈，表盤上刻著“張啟明贈”。

這與林深說的“ZM”縮寫吻合，齒輪咬合的咔嗒聲里，

我突然想起老周消失前曾幫陳主任撿起過這塊表?！?00焦耳！

”電極板貼上林深胸膛的剎那，我看見陳主任嘴角揚起極淺的弧度。電流通過的強光中，

他白大褂下隱約露出保安制服的肩帶，肩章上的編號“007”與倉庫止血鉗刻字一致。

ICU的藍光比手術室更冷，照在陳主任眼鏡上，映出我滿臉血污的倒影，像幅被詛咒的畫。

林深被推進去時，我注意到他后腰的繃帶上沾著半片藥渣——和陳主任身上的顏色分毫不差。

那是抗凝血藥物的腸溶衣碎片，專門用于制造“自發(fā)性”大出血?！疤K護士，

”陳主任的手突然搭在我肩上，體溫透過白大褂傳來，“林深的情況…很遺憾。

”他指尖碾過我工牌上的血漬，“不過你今晚的表現(xiàn)很專業(yè)，值得表揚?！彼D身時，

我聞到他領口的古龍水混著碘伏味，和倉庫那晚襲擊林深的人一模一樣。

老趙推著清潔車經(jīng)過，車斗里露出半截保安制服，

左袖上的抓痕與陳主任眼皮的疤痕吻合——那是林深在倉庫用止血鉗劃的。

ICU的門緩緩關閉，我看著林深手腕的玫瑰紋身逐漸模糊。那圖案的鋸齒邊緣，

和我掌心的錨形血痕拼成完整的齒輪——那是林氏醫(yī)療的logo。

陳主任的皮鞋聲在走廊里回響，和清潔機器人的嗡鳴形成詭異的二重奏，

而我口袋里的體溫槍顯示著林深最后的體溫：35.1℃，低于正常體溫的臨界值。

“他活不過今晚?！崩馅w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篤定。

他手里的注射器閃著冷光，標簽上寫著“琥珀膽堿”，“不過別擔心，

你很快就能和他團聚了?！蔽液笸藭r撞上消防栓，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表面。

那里貼著半張紙條，

是老周的筆跡：“他們用病人做實驗…編號LS-001是…” 字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