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得如此之近，我能聞到她發(fā)間的香氣，混合著雨水的清新。“小心?！蔽业吐曊f，

卻沒有立即松開手。許沐晴抬頭看我，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像淚水。

在昏暗的停車場燈光下，她的眼睛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我感到一陣強烈的沖動，

想吻去她臉上的雨水...但理智最終占了上風(fēng)。我松開手，打開車門，“上車吧。

”回程的路上，雨刷器在擋風(fēng)玻璃上來回擺動，像某種倒計時裝置。許沐晴靠在窗邊，

一言不發(fā)?！澳氵€好嗎？”我終于打破沉默。許沐晴沒有回答，而是問：“程遠，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dāng)初你先開口，現(xiàn)在會怎樣？”我的手一抖，車子輕微偏離了車道。

我急忙修正方向，心跳如雷，“什么意思？”“沒什么，”許沐晴輕聲說，

“只是...有時候會想這些沒意義的事?！蔽蚁胝f很多，卻最終什么也沒說。

車子停在許沐晴公寓樓下，雨依然下個不停。“要傘嗎？”我問。許沐晴搖搖頭，“不用了。

”她解開安全帶，卻沒有立即下車，“程遠，謝謝你今晚...陪我?！薄皯?yīng)該的。

”我說道，卻知道這遠非“應(yīng)該”。許沐晴看著我，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輕嘆一聲，

“晚安。”她推開車門，沖進雨中。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突然推開車門追了上去，

“沐晴！”許沐晴轉(zhuǎn)身，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fā)和衣服。我跑到她面前，雨水順著我的臉流下，

分不清是雨是汗還是別的什么。“我...”我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

我想告訴她這七年來每一個因她而失眠的夜晚，

想告訴她每次看到她與周毅在一起時胸口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想告訴她我多么后悔當(dāng)初的怯懦...但最終，我只是說：“上海的事...再考慮考慮。

”許沐晴凝視著我，雨水模糊了她的表情。然后她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了公寓。我站在雨中，

直到全身濕透。我知道，有些界限一旦模糊，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之后的日子，

許沐晴決定接受上海的工作。我送她去機場后，她在上海的孤獨生活促使她主動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