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遠達集團行賄的詳細記錄，以及程遠與多位官員的密談錄音。

## 第六章 審判日2015年春天，程遠站在被告席上。他瘦了很多，

昂貴的西裝顯得空蕩蕩的。旁聽席上座無虛席，記者們的相機閃個不停。

當林雨晴作為檢方關鍵證人走進法庭時，程遠的表情凝固了。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裙子，

像個大學生，與舞臺上那個風情萬種的舞者判若兩人。

"被告是否曾指示你以性賄賂換取銀行貸款？"檢察官問。"是的。"林雨晴的聲音很輕，

但很清晰，"他告訴我這是'商業(yè)藝術'。"程遠的律師激烈反駁，

稱林雨晴是為自保而誣告。但當檢察官播放那段錄音時，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那些官員的把柄...我都有記錄..."程遠自己的聲音在法庭回蕩。宣判那天，

程遠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當他被法警帶走時，最后看了一眼旁聽席。林雨晴坐在那里，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程遠以為會看到勝利或得意，卻只看到深深的悲傷。那一刻，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但為時已晚。## 第七章 鐵窗淚監(jiān)獄的夜晚格外漫長。

程遠躺在窄小的硬板床上，回憶如潮水般涌來。他想起了最初站在高樓邊緣的那個年輕工人，

那時的夢想多么簡單純粹。"8147，有人探視。"會見室里，程遠驚訝地看到了林雨晴。

她素顏，眼角有了細紋，手里拿著一本書。"為什么來？"程遠問，聲音嘶啞。

林雨晴將書推過玻璃隔板——《房地產投資入門》，正是他當年在工棚里讀的那本。

"我也是那個村子出來的。"她突然說，"我父親是村小學老師...泥石流那天，

他為了救學生..."程遠如遭雷擊。那個被掩埋的小學，

正是他父母經營的劣質建材造成的。"我花了十年時間接近你。"林雨晴的眼睛像深井，

"但最后那刻，我猶豫了..."程遠將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十二年里第一次流淚："對不起..."林雨晴站起身離開，背影決絕又孤獨。程遠知道，

他們都被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