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微，如果不仔細觀察幾乎察覺不到。他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蝴蝶胸針？有嗎？

我沒什么印象。”他放下勺子，認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哪個客戶隨手送的小禮物吧，

你知道，有時候應酬多，一些不重要的東西隨手就塞口袋了。怎么了？”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表情自然得仿佛真的不記得有這么回事。如果不是我親手將那枚胸針藏起來，

我?guī)缀跻凰_過去了。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他在撒謊?！皼]什么，就是覺得挺好看的，

想問問你在哪里買的?！蔽业拖骂^，掩飾住眼底的失望和恐懼?！澳阋窍矚g，

我改天陪你去挑一個更好的。”他溫柔地說，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他的指尖帶著暖意，

但我卻感到一陣惡寒。接下來的幾天，我如同驚弓之鳥。我開始留意陳言的一舉一動。

他上班前，我會偷偷檢查他換下的衣物，翻看他的公文包。他回家后，

我會觀察他是否有異常的情緒波動。我甚至開始跟蹤他。我知道這樣做很瘋狂，也很危險。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必須知道真相。我利用攝影系學生的身份，借口外出采風，

悄悄跟在他車后。他大部分時間確實是在公司或者見客戶。但有一次，我發(fā)現他在下班后，

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一個我從未去過的老舊城區(qū)。那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狹窄的街道，破敗的樓房，與陳言平日光鮮亮麗的生活格格不入。

他將車停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口，下車后，警惕地四下張望了一下，

然后走進了一棟沒有門牌號的舊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來這里做什么？

我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躲在遠處用長焦鏡頭觀察。大約半個小時后，他從樓里出來了，

手里多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裝了什么。他上車后迅速駛離。

我沒有勇氣走進那棟樓。但我記住了它的位置。回到家，我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陳言依舊是那個完美的男友，會給我做可口的晚餐，會陪我看無聊的偶像劇，

會在睡前給我一個溫柔的晚安吻。但每一次他靠近我，我都會感到一種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