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讓我脫衣服...說這是規(guī)矩。""你脫了嗎？"我問。她眼圈紅了："脫了，

但角色給了投資人的女朋友。"陳默喊停，遞來紙巾。我搖搖頭，示意繼續(xù)。

攝影機紅燈亮著，像只冰冷的眼睛。"后來呢？""后來...我在劇組群里說了這事，

第二天就被封殺了。"小雨的眼淚砸在膝蓋上，"他們說我是瘋子，

是妄想癥..."這個詞像刀子一樣捅進我胸口。三天前，

陸沉的工作室剛用這個詞形容過我。中午休息時，

手機彈出推送：#陸沉江柔 新片路透#點開視頻，江柔穿著校服撲進陸沉懷里，

他寵溺地揉她頭發(fā)，活像青春愛情片。評論區(qū)清一色"好配"、"磕到了"。多諷刺。

當年我們合作時，陸沉堅持不炒CP，說"怕影響你的口碑"。"別看這些了。

"陳默抽走我的手機，"下午拍重頭戲，你需要冷靜。"他說的重頭戲，

是采訪前經(jīng)紀人王莉——當年帶出過三位影后的金牌經(jīng)紀人，如今因抑郁癥退圈。

王莉比我想象中憔悴。她坐在陰影里，像片枯黃的落葉："我最對不起的藝人叫林冉，

21歲跳樓的那個。"我握筆的手一頓。林冉是陸沉的前女友，

也是他拿第一個影帝時的女主角。"當時公司逼她陪酒，她不肯，

我就..."王莉的指甲掐進掌心，"我就往她水里下藥，拍下照片威脅。

"攝影棚安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聽得見。"后來呢？"我的聲音啞得不像自己。

"后來她跳了，二十八層。"王莉抬頭，眼里全是血絲，"葬禮那天陸沉喝醉了，

說總有一天要弄死我們。"我猛地站起來，碰翻了水杯。原來他知道。知道林冉是怎么死的，

卻還是娶了害死她的公司力捧的我。回程車上，我翻出加密相冊。五年前婚禮視頻里，

陸沉跪著給我穿鞋時突然落淚，賓客們都感動得鼓掌?，F(xiàn)在想來，那滴淚恐怕不是給我的。

手機震動，是陸沉的消息："你到底想干什么？

"緊接著發(fā)來《娛樂周刊》的截圖——我采訪王莉的側(cè)影，標題聳動："姜晚密會王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