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了。"早。"劉川楓先開口，聲音沙啞，"我做了早餐。"蘇寧寧沒應聲，

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關上門，她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活像個怨婦。

她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打著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她出來時，

劉川楓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桌上擺著煎蛋、面包和牛奶——這是他們剛結婚時他常做的早餐組合，后來工作忙了，

就再沒時間做了。蘇寧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對面坐下。兩人沉默地吃著早餐，

誰都沒提昨晚的事。"今天..."劉川楓終于打破沉默，"你還去上班嗎？

"蘇寧寧抬頭看他，"當然。""我是說..."劉川楓放下叉子，

"關于昨晚說的...""九點民政局見？"蘇寧寧冷笑，"你放心，我沒忘。

"劉川楓的表情僵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站起身，拿起公文包。

"我...我先走了。有個早會。"門關上的聲音讓蘇寧寧的肩膀垮了下來。

她盯著面前只吃了一半的煎蛋，突然沒了胃口。剛才她為什么要那么說？

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劉川楓坐在車里，雙手緊握方向盤。他應該回去嗎？

應該抱住寧寧，告訴她他不想離婚，告訴她昨晚只是氣話？但自尊心像一堵墻，

擋在他和道歉之間。手機響了，是公司群里的消息提醒。他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半，

離早會還有一個半小時。剛才說的早會只是個借口，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蘇寧寧。

劉川楓長嘆一口氣，發(fā)動了車子。他決定先去公司，等冷靜下來再好好談談。

也許寧寧也需要時間冷靜。畢竟，他們結婚七年了，怎么可能因為一張照片就真的離婚？

——蘇寧寧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甜蜜依偎著來登記的新婚夫婦，

也有面色冷漠來辦離婚的怨偶。她看了看表——九點零五分，劉川楓沒來。

她說不清自己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昨晚的狠話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但此刻站在陽光下，

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手機震動起來，是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