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連爭吵的力氣都沒有了。程志遠注意到他的指甲發(fā)黃，

皮膚呈現(xiàn)出不健康的蠟黃色——這些癥狀顯然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小桐，"唐婉轉(zhuǎn)向女兒，

"爸爸需要休息。我們先回家拿些日用品，好嗎？"林小桐搖搖頭，

固執(zhí)地站在病床邊："我要等爸爸好起來。""寶貝......""讓她留下吧。

"程志遠突然說，"我可以送她回去，等你安頓好林先生。"唐婉猶豫了一下，

最終點頭同意。她蹲下身對林小桐說："跟程叔叔回去，媽媽晚點就回家。

記得你的藥在床頭柜上。"程志遠愣了一下："藥？""安神的。"唐婉疲憊地解釋，

"自從和小楠分開后，她需要藥物才能入睡。"回林家的路上，林小桐坐在后座，

一言不發(fā)地望著窗外。程志遠從后視鏡看她，發(fā)現(xiàn)她正機械地咬著自己的大拇指，

已經(jīng)咬出了血痕。"小桐，"他輕聲說，"別咬手指。"小女孩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咬著。

程志遠將車停在路邊，從急救包里找出創(chuàng)可貼："來，我們包扎一下。

"林小桐任由他處理傷口，突然問道："程叔叔，小楠還畫畫嗎？

"程志遠的手頓了一下："畫，但......不太一樣了。""她畫我嗎？""嗯。

"程志遠點頭，想起那些陰暗的畫作里反復出現(xiàn)的雙胞胎形象，"她很想你。

"林小桐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我也想她。每天晚上。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我畫的。能給小楠嗎？"程志遠展開那張紙，

呼吸為之一窒。畫上是兩個手拉手的小女孩，但她們的身體被一道鋸齒狀的裂縫分開，

周圍布滿了黑色的漩渦和尖刺。最令人不安的是，兩個女孩都沒有畫嘴巴。"我會交給她的。

"他輕聲承諾，小心地將畫折好放入口袋。送林小桐回家后，程志遠沒有立即離開。

他站在林家別墅外，看著這個曾經(jīng)華麗如今卻顯得陰郁的房子。花園里的花草無人修剪，

游泳池的水渾濁不清。一個破碎的家庭，就像他和小楠現(xiàn)在的家?；氐阶约汗r已是深夜。

程志遠輕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