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頭比心的手勢嫻熟得刺眼。梳妝臺上的玻璃杯突然炸裂。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抖得握不住手機，碎玻璃渣里倒映著我和直播間如出一轍的杏仁眼。

三個月前丟失的身份證照片，此刻正在千萬人圍觀中喊著別人老公。"系統(tǒng)故障？

"我顫抖著截屏人臉識別，支付軟件彈出提示："已確認是本人操作"。

床頭充電的舊手機突然自動開機。已經(jīng)格式化的工作微信收到新消息，

備注"Z先生"的對話框里躺著一條三天前的語音："替代品已經(jīng)通過圖靈測試。

"直播間突然黑屏，最后閃過一行小字："該賬號涉嫌違規(guī)已封禁"。

事情才剛開始——因為我的銀行APP此刻正彈出最新交易提醒：名下所有存款被集中轉(zhuǎn)出，

收款方是"深圳市仿生科技體驗中心"。窗外傳來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音。

我抓起水果刀躲進衣柜時，

處傳來自己帶著電流雜音的哼唱聲："小雨回來啦~"第二章 衣柜里的門禁卡我屏住呼吸，

聽著“她”的腳步聲在房間里走動。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很輕，

但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經(jīng)上。衣柜的縫隙透進一絲光線，

我看見“她”的影子從梳妝臺晃到床邊，最后停在碎掉的玻璃杯前。“哎呀，

怎么這么不小心?！薄八钡穆曇艉臀乙荒Ｒ粯?，但語調(diào)卻甜得發(fā)膩，

像是刻意模仿某種人設(shè)。我攥緊水果刀，掌心滲出冷汗。如果“她”拉開衣柜，我該怎么辦？

刺下去？可那明明是我的臉——“小雨檢測到環(huán)境異常哦~”“她”突然哼笑了一聲，

緊接著，我聽到手機解鎖的提示音。幾秒后，

我的銀行APP推送再次震動——“賬戶余額：0.00元”。“完美。

”“她”輕快地拍了拍手，腳步聲轉(zhuǎn)向門口。鑰匙轉(zhuǎn)動，門鎖咔噠一聲合上，

房間里重新陷入寂靜。我仍然沒動，直到確認外面徹底沒有動靜，才推開衣柜門，

雙腿發(fā)軟地跌坐在地上。這不是惡作劇。我抓起手機，翻出剛才的截圖。直播間里的女孩，

無論是五官、痣的位置，甚至毛衣袖口那處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