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胎兒的半邊身體已經(jīng)變成蜈蚣形態(tài)。通風(fēng)管突然傾斜，我順著管壁滑向岔口。

第二段記憶隨著失重感襲來：1983年暴雨夜，奶奶抱著襁褓在泥濘山路狂奔。

她懷里的女嬰正在蛻皮，青色胎記下露出青銅色的頸椎骨。身后追兵的礦燈晃過山崖，

照亮崖壁上成排的懸棺——每具棺材都在滲血。"抓住023號！

"戴紅袖章的人朝懸崖開槍。奶奶把女嬰塞進(jìn)懸棺的瞬間，

我后頸傳來被利刃劃開的劇痛——那正是我此刻在通風(fēng)管里蹭到的傷口位置！

—-管壁上的霉斑突然扭曲成《金繭計劃》的標(biāo)識。我摸到嵌在銹跡里的微型膠卷，

上面赫然是奶奶年輕時的檔案照："林秀云，1952年參與人體蠱蟲共生實驗，

編號023。"第三段記憶在膠卷顯影時暴發(fā)：2001年大學(xué)宿舍里，

穿白大褂的校醫(yī)正在給我注射疫苗。針管里的金色液體與1975年實驗樣本一模一樣！

鏡中倒影的后頸上，青色胎記正在滲出血珠。通風(fēng)管豁口透進(jìn)慘白的光。我跌進(jìn)檔案室時，

整排鐵柜正在自動開啟，泛黃的資料雪片般飛出。最上方飄落的《金繭計劃》扉頁上，

奶奶的指紋還在滲著金液。"原來我也是個罐子......"我顫抖著翻開實驗記錄。

1978年7月15日記載著："023號母體成功產(chǎn)出穩(wěn)定共生體，建議大規(guī)?？寺?。

"附頁照片里，三百個女嬰在培養(yǎng)艙中沉睡，每個后頸都有硬幣大小的胎記。

—-檔案室突然響起機械女聲："DNA驗證通過，歡迎回來023-37號。

"墻壁裂開露出冷藏柜，幾十管金色蠱蟲正在液氮中游動。最深處的水晶棺里，

泡著個與我容貌相同的女子，她腹腔內(nèi)纏繞著青銅色臍帶，

末端連接著枚刻滿符文的機械子宮。突然響起的槍聲震碎水晶棺。

穿65式軍裝的老者踹門而入，他手中的五六式?jīng)_鋒槍還冒著青煙："終于等到母體成熟了。

""張...張主任？"我認(rèn)出他耳后的縫合線——正是停尸間里"死去"的驗尸官！

老者撕開臉皮露出金屬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