臍帶般的導管連接著艙頂的神經交互系統。最近的艙體標簽寫著：【林雪霽β型，

1999-2003，神經同步率91%】"驚喜嗎？"江振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坐在輪椅上，頸部還纏著滲血的繃帶，手中遙控器閃著幽藍的光，

"你們不過是第六代克隆體，真正的林雪霽和江雪晴，二十三年前就死在培養(yǎng)艙里了。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1999年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真正的母親們砸碎了培養(yǎng)艙。

她們抱著渾身插管的嬰兒沖向火海，身后是持槍追擊的江振華。"閉嘴！

"江雪晴突然從通風管躍下，她手中的注射器扎進江振華脖頸，

"當年是你把早產的我做成活體培養(yǎng)皿！"冷藏柜突然警報大作，克隆體們的眼瞼開始顫動。

我沖向中控臺，發(fā)現所有培養(yǎng)艙都連接著江振華的腦電波。當江雪晴奪過遙控器時，

我瞥見屏幕上的自毀倒計時——00:03:14。"他給自己植入了意識傳輸裝置。

"我砸碎操作面板，扯出五顏六色的導線，"這些克隆體是他準備的備用軀體！

"江雪晴突然笑了。她將花汁倒入中控臺散熱孔，

淡紫色液體順著電路板蜿蜒成詭譎的圖騰："還記得這個配方嗎？

能讓電子元件產生幻覺的花汁。"倒計時停止在00:00:07，所有克隆體突然睜眼。

她們整齊劃一地轉頭看向江振華，三百多只瞳孔里映出他扭曲的臉。當第一具培養(yǎng)艙爆裂時，

我們沖進了緊急逃生通道。---七天后，國際基因倫理委員會聽證會上，

我展示了培養(yǎng)艙的神經交互數據。當大屏幕出現江振華將意識上傳克隆體的錄像時，

江雪晴戴著防毒面具沖進會場，將裝有β-丙氨酸衍生物原液的噴霧器對準媒體鏡頭。

"這是能讓人說真話的禮物。"她按下按鈕，淡粉色霧氣在會場彌漫，"請諸位聞著這個，

繼續(xù)討論人類克隆倫理問題。"我在人群騷亂中悄然離場，

背包里裝著母親們真正的遺物——從冷庫核心處理器拆下的生物芯片。

芯片背面蝕刻著兩行小字：【給雪霽/雪晴當你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