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這豬食，昨天晌午喂的是啥？”王屠戶一愣，

撓撓頭：“就……就平時那些啊！泔水、麩皮、還有……哦！昨天晌午俺婆娘看天好，

把倉房角落里那袋有點返潮的豆餅給摻進去了，想著趕緊喂了別浪費……”“返潮？豆餅？

”爺爺?shù)穆曇舳溉话胃?，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豆餅返潮發(fā)霉，

那是能喂豬崽的東西嗎？！那玩意兒吃下去，輕則拉稀，重則要命！李獸醫(yī)的藥是治標，

你這喂食的根子不除，藥頂個屁用！”王屠戶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冷汗“滋溜”就下來了：“哎喲！我的娘哎！

我……我光想著別浪費……沒……沒想那么多啊！這……這可咋辦？”“咋辦？

”爺爺?shù)闪怂谎?，干脆利落地下令，“第一，立刻！馬上！把剩下那發(fā)霉的豆餅給我扔了！

有多遠扔多遠！第二，把食槽里里外外給我刷干凈，開水燙三遍！第三，今天晌午的食，

只喂干凈米湯和新鮮麩皮！李獸醫(yī)開的藥，按時按量接著灌！” 他一口氣說完，喘了口氣，

看著王屠戶那六神無主的樣子，又補了一句，“還杵著干啥？等著豬崽給你念經(jīng)祈福呢？！

”“哎！哎！這就去！這就去！”王屠戶如夢初醒，跟火燒了屁股似的，轉身就沖進倉房，

扛起那半袋發(fā)霉的豆餅就往村外跑，那架勢，比當年去挖金條還急。爺爺看著他的背影，

哼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灰，轉頭看我：“瞧見沒？這就是‘因’！豆餅發(fā)霉是因，

豬崽拉稀是果！光想著算卦拜神，不把根子上的‘因’鏟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的豬崽！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粗鵂敔攧偛拍欠僮鳎瑳]有掐指，沒有念咒，

就是靠看、靠聞、靠想，就把問題揪出來了。好像……比算卦實在多了？

爺爺?shù)摹皩嵺`課”沒完。過了兩天，村西頭的趙寡婦哭哭啼啼找上門來。趙寡婦是個苦命人，

早年守寡，一個人拉扯個半大小子。她家院子大，種了不少菜，還養(yǎng)了幾只雞。

可最近邪了門，她精心伺候的菜地，剛冒頭的嫩苗總被啃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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