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輕易說出口,否則會誅連九族!
醒來后的南宮昊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此時的他腦袋一片空白,因此看著有些傻里傻氣的。
兩名護衛(wèi)對視一眼,先將他扶起來坐下。
兩人什么也沒問,只靜靜等著。
南宮昊閉眼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片刻后,等他想起來什么時,臉色黑如鍋底。
當再次看到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女子時,眼里有不可思議,更有對她數(shù)不盡的綿綿情意。
他迅速將兩名護衛(wèi)打發(fā)了出去,自己則是來到女子的面前。
蹲下?lián)崦那文槪瑔枺骸澳憬性茪g是嗎?”他的聲音輕柔,仿佛帶著無盡的深情。
云歡心里非常害怕,不明白明明已死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活了過來?
還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因為太過害怕,她也來不及多想,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是!”她想著,接下來是不是就是她的死期了!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南宮昊聽完竟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還一個勁的在傻笑。
那模樣看起來竟有些癲狂。
接下來,云歡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場夢,且還是美妙的夢。
從前從不將她放在眼里的南宮昊,竟一臉溫柔的幫她一件件穿好了衣裳。
還溫柔地貼著她的額頭對她說:“歡兒回去等著,王府的正妃遲早都是你的,放心?!?/p>
最后還派人將她送回了淡雅居,并且還派了兩個丫鬟照顧她。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那日晚上,晨哥哥竟主動來了她的淡雅居,并且還主動的寵幸了她。
她們整整一夜的糾纏,他嘴里一直都在叫著她的名字,而不是從前他最喜歡的舒兒。
而且她能感覺到南宮昊對她的愛是真的。
那一刻,她歡喜極了!
事后,南宮昊竟還告訴了她云舒的一個大秘密。
自那日起,云歡知道,她的計謀成功了,而云舒也將是徹底的失寵了。
與云歡不同的是,云舒這邊從那日起,南宮昊一連三日未曾來過她的淡雅居。
也未曾派人來告知過他的行蹤。
又過了五日,云舒終于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找來玲兒出去打聽一下。
玲兒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云舒問:“玲兒,有什么話你不妨直說,我受得住?!彼穆曇綦m然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不安。
玲兒只得鼓起勇氣開口:“王妃,聽說,聽說王爺他最近都宿在淡雅居內(nèi),且他日日都在淡雅居,與云歡姑娘廝混在一起。
“不但如此,王爺,王爺他還派了兩個丫鬟照顧云歡姑娘。王妃您是王府正妃,身邊也才奴婢一位貼身伺候的丫鬟,她云歡到底憑什么?!?/p>
玲兒越說越氣,俏臉漲得通紅。
云舒聽完心中猛地一疼,但她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最愛的兩個人會雙雙背叛她。
云舒搖頭否認,“不,不會的,定是你們看錯了,夫君與歡歡是不會背叛我的,他們絕對不會!”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玲兒聽完背著她偷偷抹眼淚,也不忍再說些什么,以免刺激到她,影響了肚子里的小寶寶。
別說王妃,其實玲兒也不愿相信王爺會真的背叛王妃。
前幾日她聽見外面的風言風語后,不愿相信,便親自過去查看。
結(jié)果卻是,王爺真的每晚都會宿在云歡那個小賤人的院子。
兩個人晚上胡鬧的聲音,估摸著方圓十里的人都能聽得見了。
那小賤人當真是不害臊,她怕是想要告訴全世界的人,王爺日日都在寵幸她吧。
而且白日王爺也只出去一會,回頭又進了她的院子。
還帶了許多首飾給那個小賤人。
那小賤人估計都要開心死了。
白眼狼!
可憐她們王妃懷著身孕,為了寶寶的安危著想,每日只待在自己的院內(nèi)小轉(zhuǎn),卻不知外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妃每晚望眼欲穿的等待王爺?shù)牡絹?,卻始終等不來那個看望她們母子的那道身影。
玲兒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為了不讓王妃難過,玲兒硬是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許久,玲兒擦干眼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見自家王妃仍在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玲兒勸慰道:“王妃,您別多想,興許是奴婢聽錯了,王爺……他有可能從未去過云歡姑娘的淡雅居?!?/p>
說出這些話的玲兒,或許連她自個都覺得可笑。
“只是王妃,有些時候,人是會變的。就比如云歡姑娘,或許她沒您想的那般單純。
“現(xiàn)在呀,您有了身孕,為了孩子的安危,您最好還是多留個心眼,尤其是對云歡姑娘?!?/p>
玲兒絮絮叨叨的聲音一直飄在云舒的耳邊。
云舒又不傻,玲兒話語中的含義,她又豈會聽不明白。
只是……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她早已將云歡當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有時候,南宮昊都不見得比她更重要!
這幾日的等待,云舒大概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徹底失了寵。
但未見到那個人,她始終抱著一絲希望。
又過了兩日,南宮昊終于來了云舒的清蓮居。
一進門,便用厭惡的眼神看她。
云舒心里一個咯噔,依舊對著南宮昊溫柔的笑。
“夫君終于肯來看舒兒和舒兒肚子里的孩子了,你近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忙,這是忙完了嗎?”
她說著自然而然的起身想去幫他脫掉外衣。
然而,那個人卻條件反射地迅速后退,躲開了她的觸碰。
還說:“別碰本王,本王嫌臟!”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云舒的手就這么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她努力想讓自己保持著微笑,但這笑容看在一旁的玲兒眼中,比哭還難看。
玲兒既心疼王妃,又氣王爺?shù)臒o情,更氣王妃太過信任云歡姑娘。
如若王妃早點防范那個云歡,將她早早的打發(fā)出去,她也不會有機會勾搭上王爺。
“夫君,你……究竟是怎么了?”忍著傷心難過與屈辱,她看向南宮昊,問出心中疑惑。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疼。
南宮昊冷笑,“云舒是吧,你自己做過什么難道是忘了?”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見云舒一臉懵逼,南宮昊忍著惡心又道:“你這女人被旁人搞大肚子,還想讓本王做這個接盤俠,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廉恥。”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向云舒的心。
云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這番話會從南宮昊的口中說出。
他是說她與人通奸,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怎么可能,這孩子是誰的他不是最清楚么,為什么誣陷她?
還是說,他失憶了?
從他一進門,云舒便感覺他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不僅陌生,還用那樣厭惡的眼神看她。
好像她是什么臟東西似的。
除了斷定南宮昊有可能是失憶,云舒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可是,看南宮昊的表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不像是失憶。
云舒此刻的心很亂,無論如何,她需要替自己辯解。
不是自己做的,她絕不承認!
“夫君,我是你的舒兒啊,你難道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么。
我云舒,從始至終只有你南宮昊一個男人?!痹剖姘l(fā)誓,“倘若我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彼难凵駡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她以為她都這樣說了,這個男人定會如從前般,不留余地的相信她。
然而,南宮昊根本不為所動,反而看她的眼神越發(fā)的厭惡。
“女人,你最好向本王早日交代與你通奸的那個男人是誰,否則,后果自負?!彼穆曇衾淇釤o情,仿佛眼前的云舒是他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