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序夜宿公寓的第三天，沈芊芊就踩著細高跟找上了門。
“你這個勾引別人男朋友的賤人，是我之前太給你臉了，竟然敢囂張到這個地步！”
她抬起手，一巴掌重重到林薇臉上。
“早知道，就該把喂樂樂的那塊毒肉塞進你嘴里！”
沈芊芊眼里全是妒恨。
林薇猛地瞪大眼，“那條狗，是你自己毒死的？”
“不然呢？”沈芊芊挑起眉，“又丑又下賤的畜生，整天就知道在家叫，看著就惡心，難道指望我養(yǎng)它一輩子嗎？”
沈芊芊說得是那樣理所當然。
那條狗雖是烈性犬，對沈芊芊卻格外的親昵順從，最后卻落得個被主人親手殺死的下場。
林薇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兔死狐悲。
是不是有一天，等到徹底厭惡時，林柏序也會親手把自己送進實驗室，送上斷頭臺？
沈芊芊從來都不是手軟的人。
她掐住林薇的脖子，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玻璃針管，“這里裝的可是濃硫酸，要是不小心手抖了，喂，你怕不怕？”
濃硫酸刺鼻的氣味籠罩了林薇整張臉。
她嗅覺太靈敏，又被沈芊芊扼住喉嚨，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眼前一陣陣眩暈。
“滾，滾開……”
林薇艱難出聲，可那張即使?jié)q得通紅也依舊完美無瑕的臉，深深刺激了沈芊芊的眼球。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這張臉，就不該存在！”
沈芊芊咬牙切齒。
下一刻，臉上傳來尖銳的灼燒感。
林薇全身都疼得劇顫。
“呀，不好意思，手抖了?！?/p>
沈芊芊嬉笑著起身，一臉快意地看著林薇臉上被硫酸灼燒出來的傷口。
“你從出現(xiàn)的第一天開始，就不遺余力地折騰我，陷害我，不就是想要林柏序么，我給你就是了。”
林薇粗喘著，捂著臉無奈地與她對視。
“你既然知道，就該趁早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沈芊芊怒吼，狠狠一腳踹上林薇的胸口，逼得她當即吐出一口血來。
“……孩子。”
“什么？”
“你跟林柏序說，說你懷孕了，他從小就缺愛，很想要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只要你說懷了他的孩子，林柏序一定會娶你的?！?/p>
人和妖之間存在生殖隔離。
所以林薇注定沒有辦法給林柏序想要的，健全的家庭。
從前這是她難以消解的心結(jié)，現(xiàn)在只覺得慶幸，幸好她沒有辦法為這種人生兒育女。
沈芊芊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林薇終于撐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一條失去光澤的尾巴從身后冒出來。
她身體實在太差了，幾乎被透支到極限，已經(jīng)沒辦法維持全部的人形了。
落地窗映出她的身形。
嘴角掛著血，右臉被灼傷，眼底全是灰敗。
滄桑而虛弱。
林薇猛地抬手捂住眼睛。
連自己都不忍看下去的話，等哥哥來時，估計會心疼壞了吧。
林柏序再一次撤掉了監(jiān)控和手機定位。
因為沈芊芊懷孕了。
這是他被父母拋棄以后，迎來的第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人。
林柏序的興奮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