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瞳孔一縮,注意到我遍布全身的傷痕,語氣弱了下來:
“你怎么……”
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醒來的溫怡打斷:“阿宴,是你嗎?這不是我在做夢吧,真的是你?”
“嗚嗚嗚,我剛剛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阿宴,我不過是想給宋宜漾一個教訓(xùn),可她卻勾引那些黑人,和他們一起茍合!”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真心愛你!”
溫怡眼神怨毒,可聲音卻溫柔虛弱無比。
她楚楚可憐,委屈地落下眼淚:“之后我見不慣她的浪蕩模樣,就教訓(xùn)了她一下,她就將我打傷,害我差點死掉,阿宴,你可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顧宴原本憐惜的目光,被懷疑代替:
“宋宜漾,小怡說的都是真的嗎?”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笑出聲。
可笑著笑著,淚水卻落了下來,明明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不再抱有希望。
可聽到他的質(zhì)疑聲,我內(nèi)心還是會涌上一股窒息的絕望:“顧宴,你是說我懷著孕,去勾引黑人茍合嗎?”
“如果你相信她說的話,大可以現(xiàn)在就報警,讓警察來調(diào)查真相?!?/p>
“不行!”
溫怡臉色蒼白,也不再偽裝。
“阿宴,這個女人知道太多,讓她回去等同于放虎歸山!”她眸中閃過一抹決絕:“今天讓我來動手,以后等人調(diào)查出真相,你就說是我殺了她。”
“將責(zé)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p>
溫怡眉眼深情:“阿宴放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說完,她冷笑著朝著我走來。
幸好我早有防備,在溫怡起身的瞬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與此同時迅速反鎖車門。
等做完這一切后,我才驚覺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我坐在駕駛位上,低聲喘著粗氣,開車想要離開這里,可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了。
雙腿卻不聽使喚,一直都在打顫。
而我的肚子,早已經(jīng)被打到血肉模糊,連帶著腰下都痛到一片麻木。
我知道,剛剛的逃跑已經(jīng)到達我的極限,我不可能再開車離開這里。
顯然,外面的溫怡也明白了這一點,她笑著拍拍車窗:
“宋宜漾,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我咬緊下唇,不愿向命運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