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奇怪了,我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御九歌還沒回來,我又不能走,
又等了一會,困意襲來,我就趴在方向盤上閉眼休息一會。以前我睡覺是很少做夢的,
但是今天我只趴在方向盤上這么一會時間,我竟然還做起了夢來。夢里的我也正坐在車上,
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男人,從森林里向我走來,那個男人長的十分帥氣,
并且向我走過來的時候,一直都對著我笑,并且喊我的名字:小柔。
雖然我一直都認(rèn)為我的名字聽起來很綠婊,但是我的名字從這個男人嘴里喊出來的時候,
特別的溫柔,聽得我耳朵都酥了。并且,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么,
我腦子里像是灌了鉛似得特別沉重,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
忽然睜開眼睛,從方向盤上爬了起來,轉(zhuǎn)頭向著車窗外看出去。只見夢里的那個男人的頭,
就貼在我旁邊的玻璃窗上,正看著車?yán)锏奈?,滿面的笑容?!靶∪?,快把門打開,
我?guī)愫臀一丶医o我爸媽認(rèn)識認(rèn)識?!蹦悄械哪樤诖巴獠粩嗟纳舷乱苿樱?/p>
此時我的腦子里壓根就沒有半點意識,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只有一個頭貼在玻璃窗戶上,
我總感覺哪里奇怪,但是又說不上是哪里?!靶∪?,快把門打開,這山里有妖怪,
快讓我進(jìn)來躲躲?!边@男人繼續(xù)溫柔的跟我說話,不斷的用頭撞著車門。
也不知道我腦子里在想什么,忽然就對這男的問了一句:“你的手呢?
”當(dāng)我一說到這話的時候,那男人的臉頓時就變得無比的猙獰,
一直長滿紅毛的大手從車門下面伸了上來,瘋狂的砸著我的車門。
我被這瘋狂砸車門的響聲瞬間驚醒了,再看外面那張男人的帥臉,
卻發(fā)現(xiàn)是一根木棍撐著一塊土團(tuán)子在我車門外晃悠,怪不得剛才我總感覺那個東西只有個頭,
那壓根就不是人臉!這車外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怕那東西砸破窗戶揪我的頭,
嚇得趕緊的向著車座上倒下去!廖姨在車的后座,也被這砸門的聲音給驚醒了,往窗外一看,
嚇得暈了過去!只見廖姨旁邊的車窗外,一個人形渾身長毛的東西,正站在外面,
那東西長得像人又像動物,胸口還長著一對長滿了毛的大乳,滿口十分尖銳的牙齒,
此時正對我車?yán)锏奈液土我塘阎粡埓罂谛Φ氖挚植溃淼脩?yīng)該不止一個東西,
那些東西在外面不斷的瘋狂擊打我們的車,眼看我身邊的玻璃就要被那東西給砸碎了,
我想起御九歌臨走時和我說的話,于是我趕緊的伸手往廖姨旁邊拿了文王鼓,
一邊拍打一邊學(xué)之前御九歌唱的幫兵訣,請御九歌現(xiàn)身!“日落西山黑了天,
龍離長?;⑾赂呱健??!焙竺娴奈疫€沒唱完,只見一個人影快速的向著我們車邊跑了過來,
向著我旁邊瘋狂砸著車門的東西快速打斗起來!只聽見砰砰幾聲聲響,那人贏的速度之快,
我根本就看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的車就平靜了下來,御九哥站在了我的車窗外。
剛才我真是嚇得三魂七魄都快要出竅了,以為我的小命今天晚上非得撂在這里不可,
但是沒想到御九歌一來,眨眼間的功夫,就將那些東西給干翻了!
我這會都還沒來得及緩過氣,在車?yán)飩?cè)頭看著車外的御九歌,因為剛才和那東西打架了,
他的發(fā)絲也散亂在額角邊上,在這種時候,我竟然覺得他十分性感和魅力十足,
比剛才在夢里誘惑我的那個男人好看多了!御九歌在外面給我做了個手勢,
表示我可以出來了。我剛想下車,但是忽然又有點不放心,將車窗打開了一點,
問外面的御九歌:“你是不是真的御九歌?”御九歌在車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
看見他還生氣的樣子,我立馬就把車門打開下去,
只見車門口躺著一灘散發(fā)著一股十分難聞的腥臭黑水,剛才那幾個圍在車外的東西不見了。
一只黃鼠狼從車前跳了過來,林子里幾個還拖著尾巴的仙家,
將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男人從漆黑的森林里拖了出來。黃鼠狼站在我面前,立起后腿,
對我作了個揖,嘴里說出黃天樂的聲音?!拔覀円呀?jīng)找到出事的事主了,
善后的事情就交給弟馬你和龍王爺了,我們先回堂口做交接了!”黃天樂說著,
帶著扶著男人的兩個仙家,又向著漆黑的林子里走了。我看著地上的這灘黑水,
問御九歌這是什么?怎么這么惡心?“這是山上的靈長類動物死后修煉成了精,出來害人的,
又叫山精,會用幻術(shù)迷惑人,讓人掉進(jìn)他們的陷阱里。”聽御九歌和我說這話后,
我響起剛才的經(jīng)歷,還好我沒開門,不然現(xiàn)在我肯定得死翹翹了?!澳沁@個男的是誰?
”我打量著地上的這個男人,他瘦的也太厲害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
就是像是給骨頭架子套上了人的衣服。“小柔?”車?yán)镯懫鹆我毯拔业穆曇簟?/p>
我趕緊的打開車門,扶著廖姨出來。廖姨一看見地上的男人,立馬就喊了句老公,撲了過去,
將這男的抱了起來。我站在御九歌身邊,看著地上躺著的那男的,
問御九歌說這男人還能活嗎?都這樣了?!耙煤谜{(diào)養(yǎng),他身上的精氣,被吸干的差不多了。
”御九歌說著上車,我?guī)椭我虒⑺瞎龌剀嚴(yán)?,開車回去?,F(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御九歌,那山上那些精怪,是不是已經(jīng)全都死了?“你們今天看到的那幾個,
只是少數(shù),那山上的邪祟不止這些,數(shù)量多的驚人?!爆F(xiàn)在科技已經(jīng)很發(fā)達(dá)了,
并且?guī)缀跻呀?jīng)沒有了那種原始森林,那座山上,怎么還會有這么多臟東西?“你回去之后,
用公雞血,每天幫你老公擦一遍身體,連續(xù)擦上一個星期,那山里的那些東西,
就找不到你老公了?!庇鸥鑼α我谭愿馈,F(xiàn)在御九歌把廖姨的老公帶了出來,
廖姨對我們感激的,話都說不上來了,死活都要留我和御九歌去她家吃飯住一晚上再走。
我和廖姨以前認(rèn)識,加上我今天幾乎一天都在車?yán)铮購倪@里開車回我家,我會累掛的,
于是就答應(yīng)在廖姨家里休息一晚。我們到廖姨家后,廖姨扶著她老公上樓休息,
我和御九歌就在大廳喝茶。剛才回來的路上御九歌沒跟我說什么,
這會御九歌忽然問我:“剛才在那林子里的時候,有沒有人叫你,你應(yīng)了沒有?
”御九歌這么一問,我頓時就有點緊張了起來,點了點頭,說應(yīng)了。“那你完了,
剛才我來救你的時候,還有個東西逃走了,那東西如果記住了你的氣息,還會回來找你。
”“不會吧!”我嚇得頭皮發(fā)麻:“御九歌你別騙我?!薄澳懔我趟瞎?,
就是被這東西迷住纏上了,我把迷住他的那東西殺了,才把人救回來?!薄澳俏以趺崔k!
”我趕緊放下手里的杯子,向著御九歌靠過去。御九歌見我嚇成這鬼樣子,
今天破天荒的對我笑了一下:“求我??!每天多講幾個笑話討好我啊!”可拉倒吧,
我白了御九歌一眼,一時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戲耍我了。這時,外面一陣車鳴傳了進(jìn)來,
一陣男聲在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夫人,我把碩宇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