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鈺睨她一眼,十分無情的道:“我也該回去了?!?/p>
傅寧月:“……”
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過,不能白費了她這一身的打扮。
“大人?!?/p>
待顧南鈺走到門口,她快步上前,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腰封。
顧南鈺猛的停下腳步,傅寧月已經(jīng)繞到了前面,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門擋住了。
“大人,你忘了你的謝禮?!?/p>
她嫣然一笑,雙手攀著顧南鈺的肩頭踮起腳尖在男人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一觸即離。
有了前面一次的經(jīng)驗,傅寧月對于調(diào)戲顧南鈺這件事也算是手到擒來。
果不其然,下一瞬,男人的耳尖倏的冒出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顧南鈺身體一如上回那般僵硬,面上倒是什么都看不出來,只堪堪低頭,看著有些羞怯的少女,晦暗的顏色在眸底翻涌著。
傅寧月聽到男人微重的呼吸聲。
她迅速后退,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將門推開。
“顧大人,多謝你的提醒,我就先走了?!?/p>
“傅寧月?!?/p>
顧南鈺叫她的名字。
傅寧月身子一頓,心下不由的緊張起來。
門口的春喜和顧肆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傅寧月就被人拉了回去,手心一翻,房門就被關(guān)上。
砰!
關(guān)門的瞬間,傅寧月的后背被迫抵在了冰冷的墻上,中間隔著顧南鈺的一只手。
“顧大人,這可是茶館!”傅寧月聲音緊了緊,雙手不自覺抵在了心口,有些后悔方才的舉動。
她好像把人給惹惱了。
顧南鈺唇邊漾起一抹肆意的笑,另一只手鉗制著她的腰,手指卻未曾用力。
“傅姑娘,這才是我想要的謝禮?!?/p>
話音剛落,冷冽的氣息襲來,傅寧月睜大了眼睛,想要說話。
然而卻不能。
因為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他的唇瓣有些冷,呼吸是溫?zé)岬?,沿著緋色的雙唇研磨輾轉(zhuǎn),盡可能的品嘗著屬于她的氣息。
直到傅寧月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人。
僅僅是片刻的親近,少女湛黑的眸光便蒙上了一層霧氣氤氳,那雙紅唇更是泛著瀲滟的光,微微喘息著,與身上雪青的顏色完全相悖。
那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撕碎,徹底吞入腹的沖動。
顧南鈺心情頗好,將她耳畔落下的一縷碎發(fā)撩了上去,“傅姑娘,你的謝禮我很喜歡?!?/p>
傅寧月:“……”
狗男人之前臉紅耳朵紅的,果然都是裝的。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傅寧月深吸口氣,準(zhǔn)備出去。
“你要這樣出去?”顧南鈺皺眉。
傅寧月不解:“怎么了?”
“若是傅姑娘出去不怕人知道你在茶樓里做了什么,就隨你?!?/p>
傅寧月一怔,意識到他說什么,伸手想撫唇,又覺得有些丟人。
這算是調(diào)戲不成反被調(diào)戲?
兩人便又在雅間里又待了一盞茶時間,傅寧月才先一步離開。
顧肆正和茶樓里的伙計猜測兩人在里面做什么,顧南鈺叫了伙計過去。
“茶樓里為何沒有點心。”
伙計:??
“大人,這,當(dāng)初也是按照抿的意思,沒有招做點心的師傅,怕就是怕生意好,做事不太方便?!?/p>
果然顧侍衛(wèi)說的沒錯,大人和傅姑娘關(guān)系不一般啊。
想想如花似玉的傅姑娘,再看看自家俊美非凡的大人,伙計心中了然。
自古以來才子配佳人。
“找一個備著?!?/p>
顧南鈺撂下這句話,帶著侍衛(wèi)離開。
伙計當(dāng)即笑呵呵:“好嘞,小的知道,保管讓傅姑娘吃著滿意?!?/p>
顧南鈺冷冷瞥了眼,小伙計立刻收了笑。
待顧南鈺離開,伙計撇撇嘴。
怎么還口是心非呢。
大人都二十六了,該找媳婦兒了,況且,傅姑娘還是頭一個能與大人相處起來的姑娘。
伙計用力擦著桌子,暗暗決定要找個好的點心師傅。
……
回到府里,傅寧月沒來得及歇息,齊嬤嬤急匆匆迎了上來:“大小姐,劉氏去求了老夫人,不愿意與宋家退婚,這會兒老夫人正與侯爺鬧呢?!?/p>
“動作還真快?!?/p>
傅寧月抬腳往自己的院里去,想到自己在茶樓耽擱的時間,忍不住罵了顧南鈺兩句。
“大小姐,你不過去看看?”齊嬤嬤有些急。
春喜也著急:“萬一侯爺受不住老夫人胡攪蠻纏,答應(yīng)了怎么辦,小姐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p>
“若是父親真的答應(yīng),我過去也無濟(jì)于事,如果她們問起來,就說我不舒服。”
齊嬤嬤見她這么冷靜,忽然就不急了:“大小姐可是已經(jīng)有辦法了?!?/p>
“嬤嬤,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了,等父親與她們說完,請他過來一趟?!?/p>
“是?!?/p>
正廳里,老夫人扶在桌案上,哭的昏天黑地。
“你這個不孝子,我一手將你養(yǎng)大,也不指望你有多孝順我,可就這樣一點小事你都不愿意答應(yīng)我這個老婆子,逆子,難不成你要看著你的侄女兒孤獨終老不成?”
“是啊二弟,我平日里從不求你,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女兒落得這樣的下場,宋家與咱們家正是門當(dāng)戶對,讓他們姐妹倆侍奉同一個夫君,難道不比和其他夫人爭搶要好嗎?”
劉茹聲淚涕下,拿著帕子一下又一下擦著眼淚,抽抽噎噎的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家雪依對不住你家寧月,我也愿意退一步,讓寧月先進(jìn)門,雪依再后,這還不行嗎?”
寧遠(yuǎn)侯唇角微抽,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和,臉黑了個徹底。
“大嫂這話也能說的出來,不怕貽笑大方,此事本就是雪依的錯,聽你這么說倒像是寧月委屈了你女兒似的。”他冷笑,看著咄咄逼人的母親與劉氏,一陣悲涼。
虧得寧月之前還同他說愿意相信老太太會公正無私,如今看來,是他錯了。
錯的離譜。
“這件事沒得商量,我絕對不會允許寧月嫁給宋邀云,你們要是想讓雪依嫁過去,就隨你的便,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你——”老太太指著她,手指發(fā)著顫:“沒有寧月那一出,雪依定然能如愿嫁過去,我還需要同你商量,逆子,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p>
“母親眼里何曾有過我這個兒子?!睂庍h(yuǎn)侯寒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