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江遲冷著聲音問道。
“什么?”秦舒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我問你江軍欠了多少?”江遲不耐煩地重復(fù)了一句。
秦舒麗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磕磕巴巴地說道:“五、五十萬。”
一聽這話,擰著眉頭的江遲忽然冷靜了下來。
算了,沒命就沒命吧。
他冷冷地看著秦舒麗痛哭流涕的模樣,最后站起了身要離開。
秦舒麗見狀,趕緊拉住了要走的江遲,語調(diào)痛苦。
“小遲,你不能不幫我們呀!他是你爸,只要你肯……這筆錢我們就能還上的!”
說著,秦舒麗一邊看向了旁邊的靳慕寒,然而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江遲側(cè)頭看這個哭泣的女人,滿心的煩躁。
似乎是察覺到了兒子的猶豫,秦舒麗又趕緊開口乞求,說出了這是最后一次的保證。
江遲看著女人傷心欲絕的模樣,像是想起了什么,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這是你說的,最后一次?!?/p>
女人點頭如搗蒜。
見此,江遲轉(zhuǎn)頭看著面前一直冷眼旁觀的男人。
“先把我爸放了吧……我們之間的事情,再處理也不遲?!?/p>
而靳慕寒此時冷著的臉也終于有了一絲動容。
旁邊的管家見自家先生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卻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出去打了一通電話。
江遲靜靜地等著,直到老管家走進(jìn)來,恭恭敬敬地對三人說明了情況。
“那邊已經(jīng)吩咐放人了,不出意外,江先生父親應(yīng)該會在半個小時內(nèi),平安回到江家?!?/p>
聽到這兒,秦舒麗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的感激。
江遲的手被她一把握住,看著女人又哭又笑的臉龐,一時說不出話來。
“小遲,還有小靳,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我跟你們保證,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一定不會有下次了,一定不會有下次。”
靳慕寒依舊是冷著那張面癱臉,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后就讓人把秦舒麗送回江家。
江遲站在靳慕寒身邊,眼看著秦舒麗跟人頭也不回地離開的絕情模樣,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等所有人都離開,偌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江遲和靳慕寒二人。
“那什么,今天的事就謝謝了。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上樓了?!?/p>
江遲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不等靳慕寒給出反應(yīng),就要馬上離開,想要逃離的沖動讓他恨不得腳下踩了兩個風(fēng)火輪。
然而還沒等他跨上樓梯,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
“江遲,我們的賬還沒算?!?/p>
說完靳慕寒就大步走來,不給江遲反抗的機(jī)會,就將人手腕扣住,往浴室的方向拽。
江遲看著靳慕寒帶自己要去的地方,心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開始掙扎起來,并大聲喊道:
“靳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算賬就算賬,為什么要去那?”
可是無論江遲怎么說,靳慕寒都沒有停下步子。走到浴室門口,一把推開了門將人往里面塞。
江遲沒有防備,直接被扔到了浴缸面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
因為靳慕寒一直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看著男人逐漸逼近自己的步伐,江遲心里的惶恐越來越多。
終于,浴室門啪的一聲被鎖上。
男人提著步子,緩緩向他走來,一股沒由來的壓迫感,讓江遲喘不上氣。
當(dāng)靳慕寒的手觸碰到他脖子下的衣領(lǐng)領(lǐng)口口時,江遲在腦子里閃過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不會吧?在原主的記憶里,靳慕寒可是從來沒有興趣碰過這具身體的呀!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記憶,江遲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過去靳慕寒在新婚夜當(dāng)天說的那番話。
“江遲,我買你回來,完全是因為你這張臉?!?/p>
“在我膩了你之前,你頂著這張臉,最好謹(jǐn)言慎行?!?/p>
江遲明白,靳慕寒說這番話僅僅是為了讓自己這個替身不要毀了他白月光心中的形象而已。
就在這時,原主記憶尤為深刻的那句話也冒了出來。
“還有……江遲,以后別再做出這幅不值錢的德行?!?/p>
在靳慕寒邁出婚房的前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江遲半赤裸著的上半身,出聲警告。
自那以后,原主就再也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感情或者身體上的主動。
而對方也真的在婚后一年里,從來沒有動過他。
那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遲被靳慕寒一只手摁著不能動彈,而那另外一只手卻在剝開他的衣服。
江遲皺著眉頭,難得的沒有反抗。
而是輕輕開口問道:“你不是不碰我嗎?”
對方的手果然一頓,可是看向江遲的目光卻更加冷冽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檢點的理由?”
江遲一聽,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靳慕寒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跟徐禮在娛樂場所鬼混的事情,才這樣對他動手動腳。
“我還什么都沒做,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不要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人動手?!?/p>
江遲有些怒極反笑。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就不能在外面玩玩兒了?
而且他又沒有做出什么出軌的行為,但也多虧那守活寡的一年里他沒有穿進(jìn)這副身體。
否則被靳慕寒這樣禁止這禁止那兒,他還要不要活了。
還有,就算他鬼混了,為什么靳慕寒要扒他的衣服?
江遲一邊推拒,卻還是敵不過靳慕寒的力量。
衣服剝開,光潔細(xì)膩的皮膚暴露在浴室的燈光下,靳慕寒的目光在上面一掃而過。
江遲也沒了反應(yīng),而是緊緊盯著靳慕寒的表情。
“看完了嗎?確定我沒亂來了是吧?”
過了一會兒,江遲覺得有些冷,于是問了兩句。
靳慕寒沒說話,但是看得出來,表情比之前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
見狀,江遲穿上了衣服,緩緩站起了身子,似乎是準(zhǔn)備離開。
但是當(dāng)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撈了回去。
從花灑里噴出的熱水全部淋到了江遲的身上,他一邊惱怒地掙扎,不明白為什么靳慕寒忽然這樣。
卻聽到靳慕寒冷聲命令他:“洗干凈,身上有味道?!?/p>
說完,對方就將噴灑扔到了他的身上,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浴室。
江遲冷靜下來,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靳慕寒是沒喝過酒嗎?
男人身上有點酒味,怎么了?
還是說,他純粹就是因為看不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