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你在怕什么?”朱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你昨晚……去哪了?
”鐘晚想到昨天的事,嗓子頓時就卡住了,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昨天的事,已經(jīng)超出她的承受范圍了。朱茉看了她一眼,
嘆了口氣:“我怕的就是這個,你不知道,昨晚你回來的時候,那個樣子嚇死人了。
”鐘晚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她回憶了一下:“我應該是暈過去了。
”朱茉突然一下激動起來:“不止是暈過去了!你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血痕,
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一樣,全身上下,都沒一處好肉!”鐘晚也想起來了,
趕緊撩開軍訓服查看自己的手臂。白皙柔嫩,沒有半點朱茉所說的血痕。鐘晚看了朱茉一眼,
朱茉也覺得奇怪:“怎么回事,昨晚我明明看到的啊?”朱茉拉著鐘晚的手臂,
翻來覆去的看著,她甚至想要去掀鐘晚的衣服,卻被鐘晚制止了。鐘晚倒是想到一點,
問她:“你看到我身上有傷,是在翠鶯被抓走之前,還是之后?”朱茉想了想:“之后,
那鬼把你安置好了,他才把翠鶯抽走的?!辩娡砻靼琢耍f道:“我身上的傷,
是被惡鬼抓出來的,翠鶯附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才能看到,現(xiàn)在翠鶯不在,
就我們兩個凡胎肉眼,看不到,也是正常的。”朱茉不太明白。其實鐘晚懂得也不是很多,
只是之前在法器上看過一點知識。她說:“普通人有三魂,通常情況下,
是看不到這些污穢的,除非像你之前那樣,被惡鬼附了身,改變了你的體質(zhì)所以你才能看到,
現(xiàn)在翠鶯被抽走了,再加上又是中午,陽氣最盛的時候,我們看不到也是正常的。
”朱茉聽得似懂非懂,鐘晚也沒法跟她詳細說說,畢竟她自己也只是個半吊子。
今天軍訓的時間久了些,直到晚上九點才結(jié)束了。鐘晚和朱茉并肩往寢室走,
兩人都有些猶豫。鐘晚是真的被嚇破了膽,她也終于明白,上次鐘柔被那老太太嚇到后,
為什么要叫個不停。人在最恐懼的時候,如果對活著還抱有一絲希望,
就會發(fā)出求救的吶喊聲?!扮娡?,我們今晚……去不去?”鐘晚想也沒想,直接道:“不去。
”朱茉有些猶豫:“可是翠鶯在他那,他會不會真的把翠鶯殺了?
”鐘晚從來沒摸透過柳常青的心思,聽到朱茉問她,她也不敢替柳常青保證,當即低下頭,
沒吭聲。兩人愁眉苦臉的跟著回寢的隊伍往前走,忽然前頭傳來一陣女人的驚呼聲。
鐘晚心一緊,抬頭看去。只見柳常青穿著一身黑衣,站在她們寢室外頭,神情冷漠,
一手插在褲包里,一手拿著手機,像是在等人。因為他人高,又長得帥,
再加上現(xiàn)在正是軍訓結(jié)束回寢室的時間,柳常青站在那里,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如果只有一個女生,可能她不敢做什么,但是一群女生在那,她們膽子就變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