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聲寒起床的時候段勛已經(jīng)離開了。
段勛這幾天為了離婚的事反復(fù)找過許聲寒很多次,估計是耽誤了不少工作,不過這都不是許聲寒該擔(dān)心的事了。
他來的時候什么都沒帶,走的時候也不用收拾什么。
只是把換下來的衣服裝好就行。
向半安昨晚就得知了他今天要回來,許聲寒剛收拾好,房門就被敲響了。
向半安先是探頭看了一眼房內(nèi),滿臉防備的問道:“段勛呢?”
“上班去了吧,”許聲寒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他是上市公司的總裁,挺忙的?!?/p>
向半安英挺的眉毛皺的死緊,“他家這裝修,跟樣板房似的。”
他知道段勛有潔癖,只在門口徘徊沒向里面走。
許聲寒也沒打算久留,拿著東西走向門口,一邊道:“他家里一直是這樣?!?/p>
這家里離開了許聲寒之后,越來越?jīng)]有人氣了。
段勛估計也不會怎么回來住,大概只會請保姆過來清潔打掃。
但他本人又不喜歡外人進(jìn)出私人空間。
因為他這種習(xí)慣,之前家里的所有清潔都是由許聲寒一個人承擔(dān)的。
現(xiàn)在離婚了,就算段勛再怎么不喜歡,也只能去找保姆了吧。
反正,與許聲寒無關(guān)了。
向半安臨走之前還忍不住吐槽道:“這里連個像樣的擺件都沒有嗎?”
“……沒有?!痹S聲寒頓了好一會,“他潔癖挺嚴(yán)重的?!?/p>
段勛就是這樣,喜歡所有東西都干凈整潔,擺件越少越好,因為他總覺得擺件會積灰塵。
很臟。
許聲寒有的時候會覺得對于段勛而言,他也是一個大型的擺件。
放在家里一直積灰,太臟了。
所以段勛才會那么厭煩吧。
“不聊他了,”許聲寒隱隱的嘆了口氣,“早餐都快沒有胃口吃了?!?/p>
向半安立刻換了話題。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一家早點做的很有特色的店,一頓早點,慢悠悠的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突然從日復(fù)一日的壓抑等待中脫離出來,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清晨的陽光里享受一頓早餐。
許聲寒挺喜歡的,半點也不覺得浪費(fèi)時間。
如果為了旅行而去匆忙的觀看景色,反而失去了旅行本來的意義。
向半安是能耐得下性子陪他的,只是有句話憋了一個早餐,等許聲寒放筷,他終于憋不住了,“他同意和你辦離婚手續(xù)了嗎?”
段勛都肯放許聲寒出來了,一個離婚手續(xù)又何必再拖?
他咨詢了律師,如果另一方不同意,法院方面是主張調(diào)解勸和的,到時候拖拖拉拉能折騰半年,說不定到最后還離不成。
再怎么說不聊,段勛畢竟是和許聲寒在一起五年的人,怎么也避不開他。
許聲寒皺了皺眉,“他之前答應(yīng)了。”
段勛之前答應(yīng)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又改口了,昨天還問他能不能不離婚。
許聲寒一想到這就心煩不已,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溫聲說:“他會答應(yīng)的,他應(yīng)該比我更想離婚的。”
向半安臉色有點黑,沉聲道:“那就好?!?/p>
雖然離婚是他希望的結(jié)果,但一想到段勛敢這么嫌棄許聲寒,向半安就氣不打一處來。
許聲寒抬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
無論如何,他絕不會以段勛的伴侶身份死去。
連死后都要被“段勛”這兩個字糾纏,也未免太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