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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醒來時,傅凌霜并沒有在他的身邊。
安靜的病房內(nèi)只有他一人,右手的傳來刺痛的感覺。
阮青燭忍著痛就看到針頭歪了,他的手背腫起一塊大包。
他倒吸著冷氣,強撐起身子用左手摁下床鈴,不小心牽動到針頭時那痛楚差點令他再次昏迷過去。
響鈴后不久護士匆匆趕來為他換了針,重新在左手刺入針頭固定好。
“傅凌霜呢,應該是她送我來醫(yī)院的。”
阮青燭開口詢問聲音沙啞,護士動作一頓,為難地解釋。
“傅女士她,先前一直等著你做完手術,這才趕去照顧聶先生,她應該很快就會來看你的......”
很快?
有她當時抱住聶宸宇快嗎?
他被香爐砸破了腦袋,被香灰燙傷,被聶宸宇砸在地上,也只是讓她片刻地心疼。
而聶宸宇裝模作樣地暈倒,就能讓她擔心不已。
傅凌霜,真的不愛他。
就算有,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吧。
護士打量著他的臉色,看他平靜地猶如一潭死水,心里犯嘀咕。
但護士沒有表現(xiàn)出來,處理好后,就趕緊通知了傅凌霜。
過了十幾分鐘,傅凌霜才姍姍來遲。
她雙眼猩紅,眼下都多了一圈暗青色,見到他腫起的右手后就心疼地落淚。
傅凌霜伸手撫摸著他的側(cè)臉,哽咽道:“小燭,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無論他說什么你都別多想!那都是假的!”
“他得了心臟病,再過一個月就要死了,所以我才答應了他一些要求......”
“好,我知道了?!?/p>
傅凌霜的深情足以令任何男人動容,可阮青燭只是低垂眼眸,淡淡地回應。
就好像對這一切都不在意。
傅凌霜以為他還在生氣,親自為他煮粥,切水果,徹夜守在他的床邊。
一連數(shù)日,都是如此。
可阮青燭就像一塊暖不化的冰雕,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這天傅凌霜為他削了個蘋果,手機就響動個不停,阮青燭用余光發(fā)現(xiàn)是聶宸宇打來的電話。
“公司有事,等我回來?!?/p>
溫柔地留下這句話后,傅凌霜就匆匆接起電話離開了病房。
而他沒注意到的是,阮青燭前些天在她身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只要他打開軟件,就能看到傅凌霜去了哪兒,做了什么。
畫面中,穿著病號服的聶宸宇一見到傅凌霜,就委屈地將她抱緊開始哭。
“凌霜,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p>
聶宸宇的病號服扣子沒有扣緊,里面只有線條緊實的腹肌和胸肌。
傅凌霜一低頭就能對這景色一覽無遺。
她眸光顫動之下,雙手不自覺地摟住他的腰游走起來,“我這不是來了嗎?還怕什么?”
聶宸宇臉頰緋紅,聲音低沉沙啞。
“你這些天都在他那,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還愛著他?”
說著說著,他又哭了起來,委屈的模樣讓傅凌霜心疼地吻去他的淚珠。
“傻瓜,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心里根本就沒有他!當初只是我爸心疼他們,我順手就收留下來,養(yǎng)成兩條聽話的狗而已。要不是他成了禪子,玩起來帶勁些,我怎么會讓他上我的床?”
“這些年我都讓他欠下了兩千萬的債,為你塑造金身,還不能證明嗎?只要禪尊誕辰一到,他就完了。”
“我也可以嫁給你這個新禪子。”
聶宸宇終于止住了哭泣,靠在傅凌霜的肩側(cè)上道:“那你還為了他打我,知道我有心臟病還那么用力!”
傅凌霜伸手溫柔地撫摸著他先前被打的側(cè)臉,歉意地笑了笑。
“這不是還得在他面前做戲嗎?只要禪尊誕辰一到,我就把兩千萬還給他,讓他滾出傅家。”
“就你好心腸。”聶宸宇還是有些不滿,但傅凌霜明顯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他忽然一顆顆地解下扣子,若有似無地看著傅凌霜。
“凌霜,我想要個孩子,你的孩子?!?/p>
隱忍多日的欲 望迸發(fā)而出,傅凌霜猛地低頭狠狠吻住聶宸宇的雙唇,兩人很快就褪去了衣物瘋狂地糾纏在一起。
另一邊的阮青燭看著手機中的視頻,眼淚不由地奪眶而出。
心臟好像被傅凌霜親手捅了無數(shù)刀,痛得他喘不過氣。
顫抖地將視頻保存下來,阮青燭關閉了軟件。
你們不是想在禪尊誕辰那日毀了我嗎?
好,那就比比,看誰的證據(jù)更多。
到最后,是誰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