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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禪尊誕辰,阮青燭不顧傅凌霜的阻攔,硬是要出院回家。
而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傅凌霜送給他的東西,都燒了。
她送的飾品、衣服,統(tǒng)統(tǒng)都被火焰所吞沒。
等傅凌霜匆匆趕來,大火已經(jīng)將一切都燃燒殆盡,她緊皺著問道:“小燭,你這是干什么?”
阮青燭沒有解釋,視線落在她手腕處的一串念珠上,淡淡道:“把念珠給我。”
傅凌霜雖然察覺到不妥,但還是把念珠脫下遞了過去。
然而阮青燭沒有片刻猶豫,一甩手就把念珠扔進了火堆里。
她只是愣了一瞬,隨即就瘋了似的沖進火堆里把念珠撿了出來,雙手都被燙出了血泡。
好在念珠完好無損。
“阮青燭!你要是生氣,這個婚我可以不結(jié)!你沒必要做這些事來惡心我!”
聞言阮青燭不氣反笑,傅凌霜真以為他是因為結(jié)婚而生氣。
結(jié)婚很了不起嗎?他也結(jié)婚了。
阮青燭從包里取出大紅色的結(jié)婚證在她眼前晃了晃,表情平靜。
“你說什么?請不要誤會,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艷紅的結(jié)婚證刺眼奪目,傅凌霜死死盯著那本結(jié)婚證。
荒唐的猜想僅在腦中閃過一瞬,就已經(jīng)將其奪過來,直接扔進了火堆里。
她抓住阮青燭的手腕,厲聲喝道:“夠了!我都說了他有心臟病,你讓他一下怎么了?還做這么幼稚的事和我賭氣!”
“傅凌霜!我真的結(jié)婚了!”
阮青燭拼命掙扎著,但怎么也甩不開他的手。
傅凌霜就好像被觸到了逆鱗的龍,臉色猙獰可怖,就是不信他的說辭。
結(jié)婚?他怎么可能和其他女人結(jié)婚?
阮青燭愛她愛得卑微到塵埃里,愿意為她破戒,為她盜用兩千萬!
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再這樣做?
沒有!
“小燭,你聽話,等聶宸宇死了,我就會嫁給你?!?/p>
“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p>
傅凌霜喊得累了,直接將他抱進了懷里,緊緊地抱著。
就好像他是一件稀世珍寶,值得她小心翼翼地呵護。
阮青燭安靜了,沒有再掙扎,仿佛被她哄好了。
可傅凌霜不知道,在她的背后,阮青燭咬緊下唇,忍住不讓淚水落下。
他等不了的。
他已經(jīng)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聶宸宇沒有心臟病,傅凌霜不愛他。
唯一的事實就是,他真的結(jié)婚了。
阮青燭回到房里,惴惴不安地告訴了周傾月自己不小心弄丟了結(jié)婚證。
然而電話那頭的周傾月只是輕輕地笑了,“就算丟了,我們還是夫妻?!?/p>
“我給你定做了婚服,你把地址發(fā)來?!?/p>
婚服!阮青燭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居然這么快就訂下婚服了。
周傾月訂的婚服,一定很貴吧。
“不用這么著急吧,我們才領(lǐng)證。”
阮青燭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意見,誰知周傾月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你難道想反悔了?”
阮青燭趕緊否認,他還欠這人兩千萬,哪里敢反悔。
而且姐姐知道他和周傾月發(fā)展順利后,也是高興不已,恨不得立馬就參加婚禮。
阮青燭最后還是乖乖發(fā)送了地址,結(jié)果剛到晚上,手機上就發(fā)來的快件已送達的消息。
他匆匆忙忙下樓,不想讓傅凌霜看到自己取婚服。
可還是來晚了一步,聶宸宇居然已經(jīng)取出了婚服,滿心歡喜地就要往自己身上套。
那婚服設(shè)計得極其華麗,綴滿了如星光般的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阮青燭心中一緊,趕緊上前制止,“放手!那是我的婚服!”
聶宸宇先是被他嚇了一跳,隨后攥緊了手中的婚服,冷笑了起來。
“你又在癡人說夢!和凌霜結(jié)婚的人是我,這當然是她送我的婚服!”
阮青燭生怕這婚服被扯壞,不敢上前硬搶,只能耐著性子解釋。
“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這是我妻子寄過來的婚服,讓我試穿的,把它還我!”
聞言聶宸宇就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后合起來。
“少來這套,你又在演戲想讓凌霜心疼你,我告訴你,做夢!”
說完聶宸宇就要把婚服帶走,阮青燭情急之下只要撲上前與他爭搶。
兩個男人的力氣都差不多,聶宸宇氣憤之余忽然聽到后院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心中大定。
他湊到阮青燭耳邊低語:“那就看看,凌霜想把這婚服給誰吧?”
阮青燭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聶宸宇就突然間松開了手,在慣性作用直接摔到了地上。
頭破血流,很快地面都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阿宇!”
一聲痛徹心扉的吼聲傳來,傅凌霜周身寒氣縈繞,心疼地將聶宸宇抱起。
“凌霜,你別怪弟弟,是我不該和他搶婚服惹他生氣......”
聶宸宇臉色慘白如紙,說完這話就昏迷在傅凌霜的懷里。
阮青燭抱著沾染上血污的婚服,不知所措。
他想要解釋,就被傅凌霜一巴掌扇在臉上摔倒在地。
她聲色俱厲,看著他的目光猶如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阮青燭!要是阿宇出了什么事,就算抽盡你的血,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