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
傅硯深眼神森寒:
“再罵她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李婉婉捂著臉,終于撕破偽裝,尖叫道:
“你現(xiàn)在裝什么深情?當(dāng)初不是你默許,你女兒也不會死,現(xiàn)在后悔了?晚了!”
傅硯深盯著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卻像李婉婉毛骨悚然。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一把抓住李婉婉的頭發(fā),拖著她往樓下走!
“你說得對,是晚了?!?/p>
李婉婉驚恐地尖叫掙扎,只可惜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傅硯深充耳不聞女人的尖叫求饒,把她拖到泳池邊。
就是在這里,暖暖被按進(jìn)水里,嗆水窒息,再也沒有上來。
傅硯深輕聲說:
“你不是喜歡玩水嗎?我陪你玩啊?!?/p>
“不——”
李婉婉的慘叫還沒出口,就被傅硯深一把推了下去!
水花四濺。
傅硯深站在池邊,冷眼看著她掙扎:
“滋味怎么樣?”
李婉婉瘋狂撲騰,妝容花成一片:
“救,救命,我懷孕了……”
傅硯深嗤笑:
“那又怎樣?你心疼你的孩子,當(dāng)時怎么不知道心疼我的暖暖?”
她驚恐地扒著池邊,想爬上來,卻被傅硯深一次次地按回去。
刺骨的寒冷,窒息的恐怖,她也體會到了。
李婉婉崩潰大哭:
“我錯了!求求你……啊!”
她臉色慘白,身下暈開一片血色,終于暈了過去。
傅硯深冷眼看著救護(hù)車把她拉走,眼里沒有一絲同情。
轉(zhuǎn)眼,我已經(jīng)在家鄉(xiāng)生活了好幾個月。
每次教學(xué)生畫畫,我都好像看到了暖暖在對我笑。
我把對女兒的愛和遺憾都奉獻(xiàn)給了這些孩子們。
傍晚,我坐在畫室里核對賬目,風(fēng)鈴?fù)蝗惠p脆地響了一下。
“歡迎光——”
我抬頭,聲音戛然而止。
來人居然是我以為此生再也不會相見的傅硯深。
傅硯深站在門口,西裝革履,面容卻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他手里捧著一束白玫瑰,花瓣上還沾著新鮮的露水。
那是暖暖最喜歡的花。
他聲音嘶啞,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
“晚舟,我來找你了……”
我合上賬本,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位先生,你有事嗎?”
傅硯深眼睛通紅地死死盯著我,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錯了,我來接你跟暖暖回家了……”
路人紛紛側(cè)目。
我冷笑一聲:
“那里可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這里?!?/p>
我不想同他廢話,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推到他面前:
“簽字吧?!?/p>
傅硯深盯著那份文件,手指微微顫抖。
半晌,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我:
“晚舟,你就這么恨我沒?”
“晚舟,你就這么恨我沒?”
我輕笑一聲:
“恨?傅硯深,你配嗎?”
“不想再跟你有一絲一毫的聯(lián)系,我覺得惡心!”
傅硯深猛地抬頭看我,眼底猩紅:
“我知道我錯了,暖暖的事我后悔得要死,可你不能連補償?shù)臋C會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