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發(fā)笑的話,聲音冷得像冰:“補(bǔ)償?你拿什么補(bǔ)償?你的錢?你的懺悔?
還是你嘴里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傅硯深,你知道嗎?
暖暖溺水那天,我給你打了十七個電話?!薄八斐鲂∈智笪揖染人?,最后……她還問我,
爸爸是不是討厭她?”“她的小臉被憋得青紫,肺里全是水……”傅硯深的臉色瞬間慘白,
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艾F(xiàn)在你跪在這里,說你知道錯了?晚了?!蔽艺f完這些話,
再也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上了樓。我不知道傅硯深在原地跪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何時離開的。
接連幾天,他都沒來。我以為我終于要回到過去平靜的生活了。可傅硯深走后的第三天,
李婉婉帶著一群小混混砸了我的畫室。玻璃櫥窗被敲得粉碎,所有的畫都被惡意潑上墨水。
李婉婉踩著高跟鞋站在門口,笑得猙獰:“紀(jì)晚舟,你以為你躲到這里就安全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突然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嗎?”李婉婉臉色驟變,
像是被人戳中了傷口:“你,你給我閉嘴!”事實上,我早就聽朋友說,
她肚子的孩子是被傅硯深親手弄流產(chǎn)的。但我沒有絲毫同情,因為她活該。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李婉婉繼續(xù)指使小混混破壞我放在柜子里的畫時,一道黑影突然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