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滿月罵他神經(jīng)病,越罵他還越興奮了。
今晚李頑剛從一個海外老總的酒局撤回來,離開的時候,人家正摟著個年紀能當自己女兒的小姑娘親得火熱,大概下一步就要去開房了。
曾經(jīng)他也有體驗感滿分的夜生活,如今硬生生被霍滿月毀了,他正憋屈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現(xiàn)在他不僅想睡她,更想弄死她。
李頑又不是沒見過霍滿月不害臊的坐在別的男人大腿上,她撒起歡兒來比別人騷,只要她想,一個醉生醉死的笑容就能膩死人。
離婚后他還沒開始找呢,她倒好,垃圾食品上癮了,亂七八糟的野食也不知道吃幾次了,他都懶得計較。
在外面玩還不夠,帶家里算怎么回事?
他擼開袖子,理直氣壯的上門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奸夫淫婦,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今天打死一個是一個,打不死的那個關小黑屋日夜鎖著,直到她跪地求饒。
李頑讓司機開車到小區(qū)樓下,手肘搭著西裝,嘴里罵罵咧咧一路進電梯,他都想好了等上去后見到什么不要臉的畫面,他是先打斷那個野男人左腿還是右腿好。
電梯到了十二樓,走廊的感應燈一閃一閃的,迷糊中就看到家門口站著個瘦瘦的身影。
霍滿月里面穿著睡裙,沒穿內(nèi)衣,外面套著個針織衫,看見朝這邊大步走來的李頑,皺了皺眉。
她接完他的電話,就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門,到時候再咋咋呼呼把周圍人都吵醒了,所以站門口先等著。
李頑身長玉立走在她面前,先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緊關著的那扇門。
“把人藏屋了?”他說完,就要推開擋在門口的霍滿月直接闖進去。
霍滿月推他,壓低聲音說:“你小聲點,我姐和姐夫這幾天住我家?!?/p>
李頑不信,他來都來了,總不至于被霍滿月隨便一句話就打發(fā)回去。
最后還是被他得逞了,進屋后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一眼就看見玄關處的兩雙鞋,有男有女,但都不是霍滿月的。
他又去客廳和臥室轉(zhuǎn)悠一圈,臥床的床上有一大一小的倆被子,兒子李延正側(cè)趴著,睡得很熟。
“姐和姐夫真來了?”李頑酒醒了,見屋里是真沒什么腥甜氣味,才稍稍松了口氣,聲音也不自覺壓低了。
霍滿月白了他一眼:“可以滾了嗎?”
李頑上前抱住她:“我兜里有東西,給咱倆用的?!?/p>
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她被他按在門板上她扭著頭,不配合,他低下頭就吻她。
她不客氣咬了他一口:“你還要不要臉?”
“你要臉?”他揉了揉被咬疼的下唇,兩只手箍著霍滿月的腰,氣息交纏,分不清誰是誰的,他面上帶著笑,那副樣子挺勾人的。
她終于深喘了口氣:“我姐睡覺輕,姐夫愛起夜,還有兒子他……”
“怎么那么多事?”李頑抱怨的嘖一聲,把臉埋在霍滿月脖子里,聲音悶悶的:“我還以為你把野男人帶家來了,下次把話說清楚行不行?”
“就算帶家里也是我的事,你管不著?!?/p>
“我管不著?”李頑抬起臉,捏著霍滿月的鼻子,不讓她呼吸,然后在她的嘴上親了親:“你再說一個我管不著!”
“管不著你管不著,你就是管不著!”
沒等她說完,李頑就松開了她,騰出兩只手開始扒她衣服。
霍滿月就知道讓他進門是個錯誤。
她聞出他身上帶著酒味,平時他一喝了酒也特別鬧人。
可現(xiàn)在家里人多,怎么能隨他鬧?
他大概也意識到了,輕飄飄摟著外衫掛胳膊上的霍滿月,咬著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把樓下司機打發(fā)走,跟我去車里吧。”
說完他也不等霍滿月同意,就打了電話。
司機走了,他就急吼吼的把霍滿月拉下樓。
以前不是沒玩過車震,相反,沒結(jié)婚時霍滿月倒是很喜歡和李頑在車里,貼了防窺膜也覺得刺激,開房在酒店太傳統(tǒng)了,她還是喜歡讓李頑把車開到荒郊野外。
最后是一片人煙稀少的空地,周圍都是風聲或者半人高的麥子,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就是麥子的沙沙聲。
霍滿月也挺懷念的。
頭腦一熱就跟著他去了。
這事就是一種運動舒壓,拼的是誰體力和耐力更勝一籌。
但真進入狀態(tài)了,其實也是一種權力的較量,誰都卯著勁想爭一把上風,霍滿月不服輸,每次居高臨下壓著李頑的時候就比被他壓爽。
他都買套了,可不知怎么想的,又不肯用了,用下巴蹭著她臉:“不然再懷一個吧,添個女兒,我養(yǎng)的起?!?/p>
“養(yǎng)你妹,滾!”
霍滿月不可能被他哄兩句就腦子出走,她生一個孩子懷胎十月累的是自己,被他這么隨隨便便決定,是真不拿她的肚子當肚子。
她直接大耳刮子抽上去,周圍安靜,耳光特別響。
李頑揉揉臉,恬不知恥的又湊了上去,笑嘻嘻的繼續(xù)哄:“開個玩笑,我現(xiàn)在就撕開……”
一連用了兩個,但還沒完全發(fā)揮他的實力。
李頑在興頭上,完全沒有自制力,別說霍滿月打他,就是現(xiàn)在讓他跪下給她磕一個,說不定他還真軟得下膝蓋。
車里的空間有限,結(jié)束后仍舊意猶未盡,他快活的不夠徹底,纏著她問要不然上樓吧?
……
李延還睡在臥室,李頑坐在床邊看了會兒子這小臉小嘴小手,勾了勾唇,帶著幾分得意:“這小崽子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基因的神奇讓李頑心里涌動著一股說不出的熱流,以前他不知道有孩子是這種感覺,這個延續(xù)了自己和霍滿月基因的小人兒,就是霍滿月送給他的猝不及防的天大禮物。
這么一想,他似乎又覺得自己和她又親近了些,剛才在車里親過了,現(xiàn)在又親,親上加親。
“別把他吵醒了。”
“放心。”李頑輕手輕腳的先把兒子抱到客廳旁的嬰兒床,那是李延小時候用的,現(xiàn)在還能湊合對付一下。
本想著過一兩個小時,再把兒子抱回去,可等李頑終于吃干抹凈后,和霍滿月一邊扣衣服扣子一邊走出來時,發(fā)現(xiàn)兒子不見了。
霍滿月頓時傻了,抬手錘了李頑后背一下:“兒子呢?”
李頑渾身硬的跟堵墻似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可這會兒他也懵了,在家里四處轉(zhuǎn)悠找孩子。
剛才倆人在臥室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霍滿月?lián)е弊?,意亂情迷時說了好些平時不太可能和他說的表白話。
李頑高興壞了,當場給回報,差點把她的心貫穿。
太投入的后果就是壓根沒注意門外客廳是不是有人進來。
就在霍滿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李頑忽然皺了皺眉,朝著隔壁房間的門看去。
兩人走近了,才看到門板上不知何時貼了張紙條:“李延先抱我們屋里了,你們倆,自重。”
看筆跡,應該是霍斯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