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淮茹心中既有些贊同又有些嫉妒,因為她也很想擁有一套新的冬裝。
但她很清楚,婆婆絕對不會給她買,幸好的是她的丈夫之前答應過,一旦轉正并增加工資就會給自己添購些新衣物。
如果當初沒被易中海的高收入誘惑,她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心酸——被欺騙失去清白后再也無法離開,最終只能嫁入條件很差的賈家,且有個吃閑飯的老婆婆作難。
多虧丈夫賈東旭還算體貼、帥氣,在家時也會要求婆婆幫忙做點家務。
此外,易中海私下也有資助她們家,并承諾所有家產日后都是她的,而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然而,面對這些好處,她實在不忍割舍。
秦淮茹有時候確實很想逃離這苦難的生活去尋找一個更好的歸宿......
放下手中的物品,坐在凳子上,何雨柱長長地松了口氣。
說實話,盡管賈張氏和秦淮茹尚未變得像日后那樣難以相處,但他現在實在懶得理睬這兩個人。
他并不知道此時外面的秦淮茹心里在想什么,否則他會明白為什么一個生活順遂、容貌出眾的她會選擇嫁給家境平平的賈東旭。
他也會理解為什么賈東旭死后,易中海依然對賈家牽腸掛肚,并且處心積慮想讓傻柱和秦淮茹走到一起,最終便宜了秦淮茹及其幾個孩子。
可惜,何雨柱對此一無所知。
換了靈魂后的何雨柱即使知道了某些事實,也不會有心思去深究,他只想遠離那些原劇帶給前主人煩惱的人,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
看著眼前簡陋破舊的房子,里面幾乎沒什么像樣的家具,何雨柱心中感慨萬千,這樣的居住環(huán)境他真心不愿意長期忍受。
然而唯一讓他滿意的,便是房子的面積足有六七十平方米,這在未來北京二環(huán)以內可是價值千萬的寶地。
旁邊還有一間十多個平方的小廂房。
可惜的是,對于穿越且擁有系統(tǒng)的他來說,這房子再有價值也得等幾十年,而以他的能力和資源,到那時他還指著這所房子來改善生活未免太過荒唐了。
比起大雜院里紛繁復雜的居住狀況,單獨住進一所四合院才是理想的清靜生活。
他深知現在的大雜院和未來的完全不同,生活環(huán)境堪比整個北京市最糟糕的地方,只是名義上聽起來尚好而已。
若不是早就計劃搬離此地,他也需要對這房子好好整修一番,使其至少看起來整潔美觀,方便生活。
當前還是湊合一下吧,但自己必須抓緊再尋找新房,等有足夠的錢后立馬買下一套搬出去。
慶幸如今政策還沒限制私人房屋買賣,得抓住這次機會才行。
考慮清楚后,何雨柱不再糾結,意念一動便進入了農場空間。
隨后他取出購買的所有能吃的各種種子,根據種類和數量算好所需土地,再次用意念操作,種子自動播種,不到一會兒,那片種植區(qū)就被栽滿了作物。
大半的地用來種土豆、玉米、稻米、小麥、高粱等主要糧食作物,少部分種上了花生、西瓜、西紅柿、白菜等蔬菜。
種子用完之后,還有許多暫時不需要的蔬菜和其他種類種子,于是他又將這些種子收回到儲物空間備用。
耕種完成后,他再為所有植物澆水一次,心中滿是成就感的同時又贊嘆這個農場空間的神妙與便捷。
然后,他來到畜牧區(qū)查看之前放進來的幾只小動物,發(fā)現它們都顯得萎靡不振,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給它們喂食和水。
他注意到柵欄里除了幼崽之外什么東西也沒有,甚至連盛放食物的盆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退出空間從屋子找了些工具回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平時洗臉刷牙用的破木盆和一些剩余的玉米面,再次進入農場,小心翼翼地逐一喂了豬崽們水。
待它們喝飽了水,他將幾斤玉米面倒在地上,大部分都倒在兩個豬崽那邊,給雞鴨兔子少量分了一點。
看著這群小動物開心地吃著,何雨柱知道一會還得出去一趟,請木匠幫忙打造幾個豬崽吃的食槽和飲水器。
離開那方小小的空間后,何雨柱將新買的衣服有條不紊地放進衣柜里。
隨即,他再次走出家門,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朝著附近一位熟識的木匠師傅家中行去。
一個多小時過去,何雨柱再度踏入四合院。
此時,他的儲物空間已經多出了三只食槽和三只水槽。
因為何雨柱的要求相對簡單,那位經驗老到的木匠很快就完成了工作,使他不必等待太久。
然而,這次外出的目的不僅是為了豬崽們的喂食工具,回來的路上,他還特地前往附近的供銷社買了幾斤大米、白面,五十斤玉米面,一些蔬菜,還有一斤豬肉。
除了玉米面為豬崽預備并提前放入農場空間之外,剩下的食材則是為了讓妹妹何雨水與自己改善一下飲食。
原來的家庭主事者,為了省錢一直克扣自己的開銷,何雨柱看著營養(yǎng)不良的妹妹,深知不能繼續(xù)下去。
無論是否靠系統(tǒng)幫助掙錢,至少現在決不讓妹妹繼續(xù)忍受貧困的生活。
身體正處于成長期的兄妹倆更需充足的營養(yǎng)補給。
畢竟,健康永遠是第一位的。
整理完購買回來的物資,何雨柱才察覺家里連個看時間的鐘表都沒有,無奈地抬頭看向天際的太陽。
估摸這會兒大約是下午三點左右,想到何雨水還沒放學,這個時代的課程沒有后來那么繁重,所以孩子們普遍在四五點才會放學,而且不需要人去接。
于是,他算著還有大約兩個小時,決定不急著準備晚餐。
突然間無事可做的何雨柱也閑不住,立刻把前幾天臟掉的衣服以及床上那些布滿污漬的床單被套一股腦兒取下,打算好好清洗一番。
同時他也將床鋪前曬好陽光,以期去除一些可能的細菌或氣味。
本打算清理妹妹的衣物與床上用品時,走進她房間卻聞到了淡淡的干凈氣息——顯然妹妹并不如印象中的邋遢,甚至比自己還要整潔得多。
這一發(fā)現令他感到有些自愧。
最終,何雨柱只好拿著之前換下的臟衣物來到院子里的水池邊,開始了清洗。
這一反常的勤勉舉動引起了賈張氏和易大媽等中院鄰居婦女的好奇,畢竟以往何雨柱是個很懶散的人。
面對詢問,何雨柱僅是微笑著簡略回應幾句就繼續(xù)手頭的事。
至于其他婦女低聲議論紛紛,見他態(tài)度如此淡漠也不再過多過問,心想即使何雨柱有什么轉變,跟她們并沒有直接關聯。
再加上何家兄弟向來比較孤立,平日也沒有太多來往;且看到何雨柱今天出手大方地添置了很多新的東西,他們生怕何雨柱會借機開口借錢。
而想通了這些情況,何雨柱倒是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反而省掉了不必要的麻煩,正好不想與四合院的人打交道,正中他意。
從易大媽此時對何雨柱的態(tài)度來看,她并非像劇中描繪的那樣善良。
畢竟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既然作為易中海的妻子,他所做的那些事很難逃過她的耳目。
單說截留何大清寄來的錢這一行為,便可見一斑。
畢竟易中海白天要上班,郵遞員通常也是在白天送信,因此要提前攔截何大清給何雨柱的信件,只能由待在家中的易大媽出手,而不可能每次都請假等候在家。
由此可見,易大媽未必如表面上那般純良。
她與易中海心有靈犀,或許更為老練而已。
想到原主人格的記憶,何雨柱意識到他根本不知道易大媽的名字及其出身背景。
盡管易家夫婦搬進四合院不過短短四五年光景,易大媽和易中海年紀都不小,四合院里的大人孩子都習慣稱她為“易大媽”。
這使何雨柱感到有些奇特——要知道,在舊社會男性最為在意絕后之事,然而即便如此易中海也不見得多想改嫁或者納妾。
建國時兩人結婚已有多年時光,一直未能得子,理所當然按理應離異或者另娶他人。
在舊時代新婚夫婦若一年之內未能誕育子女,丈夫家人會懷疑新娘是否身有隱疾,并會找醫(yī)生診查,以解決問題。
假設易大媽并無生理問題,那么自然會歸因于易中海身上,解釋了他為何沒有選擇離婚。
劇作中描述的是易大媽始終認為問題出自自身,所以長期求醫(yī)問藥。
然而何雨柱更傾向于相信她是真的無法生育。
按照常理,易中海就算嘴上不說,私下也必然會檢查自身身體狀況。
若確有問題,在當時避免外界質疑最好的方式就是收養(yǎng)一個小孩,假稱為兩人的孩子。
而易中海非但未曾這樣考慮,反而將所有養(yǎng)老期望放在賈家和秦淮茹身上。
即使面對提議收養(yǎng)孩子,他也屢屢拒絕,把心思集中在讓傻柱扶持賈家。
對于易中海來說,秦淮茹才是理想的養(yǎng)老人選,而傻柱僅是提供援助的角色。
這里面肯定另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