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禹王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江傘鑫和江邇空等到江依臣走出雅間后就得到這個訊息,心里有點小緊張。
人人都知嵐玉閣的主人是禹王妃,可他自出生起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禹王妃一次。
畢竟那可是禹王妃??!
超一品的品級,豈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官員之子能見的?
“我不知。”
江依臣搖頭,實話實說,因為他也就見過禹王妃一兩次而已。
還是在兒時見的,早就沒什么印象了。
“???”
江傘鑫沮喪。
“但是禹王妃與祖母私交很好?!苯莱紕裎康?。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都是祖母的孫輩,禹王妃看在祖母的份上也不會為難我們的。
“哦?!?/p>
江傘鑫沒有被安慰道。
一路上江傘鑫懨懨的。
他不敢打擾一直發(fā)呆的姐姐。
因為上次就是打擾了她被她懟的懷疑人生,所以他只敢問大哥。
但也不敢太煩大哥,只能自己把話咽下。
江邇空這次不是和系統(tǒng)說話,而是在思考禹王妃是個怎么樣的人,到時候見面該如何說。
江邇空也有點緊張,畢竟那算是自己見到的最尊貴的人??!
她緊張,也知道若表現(xiàn)出緊張必定會被三金嘲諷,所以把自己偽裝成神游的樣子瞞過他。
不過,禹王妃,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禹王妃——衛(wèi)氏衛(wèi)初挽,衛(wèi)老的嫡親長孫女,衛(wèi)卓唯一的嫡女。
自幼受祖父教導(dǎo),接受的也是繼承人的培養(yǎng)教育,被祖父和父親予以厚望。
而她本人也很是優(yōu)秀,除了簡單的琴棋書畫外,禮御射也絲毫不輸男兒。
京城里的公子們對她是既恨又愛。
恨的是她一個女子竟做得比他們男子還好,愛的她每天都是神采飛揚熠熠生輝的,眼里似藏著初升的太陽,好像永遠(yuǎn)都不會熄滅。
可發(fā)生那件滅門慘案后,她一瞬間隱去了所有耀眼光芒。
就像明珠蒙了塵,失去所有光澤,變得默默無聞。
之后她就陪著祖母閉門謝客了三年就嫁給了有著“克妻”之名的禹王。
第一年她就生下嫡子,然后就一直安安靜靜操持王府,成了京城里持家有道的賢婦。
再也沒人聽過她的優(yōu)秀和不凡。
曾經(jīng)那么光芒四射的人,真的就此落入塵埃成了京城常見的賢良婦人了?
江邇空滿是不相信的跟在大哥身旁進(jìn)入雅間。
“參見禹王妃?!?3
“免禮?!?/p>
溫婉又頗具上位者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江邇空起身,裝作無意的瞄了一眼王妃。
只見一梳著婦人簪的女子正端莊的坐著。
江邇空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是個美人。
雖說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呆愣的絕色美人,但也是京城難得的上乘之色。
美人美在骨不在皮,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她看著明明沒戴多少貴重首飾,但卻意外與所穿的淡藍(lán)色常服契合。
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沒有就此沉寂。
她只是找上了于她而言更好的養(yǎng)料。
似乎,她天生就是應(yīng)站在高位,接受眾人對她的崇敬。
權(quán)利和華服,于她不過是陪襯。
于她不過是滋養(yǎng)。
“你們就是雪姨的麟孫?”
陳氏,名字就叫陳朔雪。
“回王妃,是的。”
江依臣作為老大,主動上前回答。
“草民江依臣,排行老大?!?/p>
“草民江邇空,排行老二?!?/p>
“草民江傘鑫,排行老三。”
三人像詞語接龍一樣接續(xù)說道。
“一~二~三~?”
“看來香娘取名字果真的是這樣啊?!?/p>
衛(wèi)初挽輕笑出聲,說出這樣的話。
“香娘?王妃知道我們的娘親?”
江傘鑫聽到熟悉的稱呼,詢問道。
“認(rèn)識啊,其實我原本是要成為雪姨的兒媳的,如果沒有你們娘親的話……”
衛(wèi)初挽稍微停頓了一下,果不其然聽到那長得胖乎乎的小娃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小臉蛋還皺了包子。
只見他氣呼呼的說:“不可能,不可能沒有娘親!”
“娘親才是祖母的兒媳,爹爹的夫人!”
對于小孩子來說母親是這個世界對自己最好的人,自是不能容許別人說母親壞話的。
所以江傘鑫忘記了對王妃的尊敬,打斷她說的話堅決維護(hù)娘親。
“是啊,我還沒說完呢!小三金,你急什么?”
小三金,只有自己家人才會這樣叫自己。
而如今卻被外人這樣溫柔的叫……
江傘鑫一下子紅了小臉,鼓鼓的臉蛋也扁了下去,從小包子變成了小紅果。
“我是說如果沒有你們娘親的話,更不會有我的事了?!?/p>
“因為你們爹爹都不一定能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衛(wèi)初挽逗了一下江傘鑫,才把還未說完的話講出,表明自己與他們爹爹根本沒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初的事只不過是兩家走的近,所以兩家長輩就想著定個娃娃親。
然后就讓他們的其中一個孩子姓衛(wèi)歸母家而已。
畢竟兩家關(guān)系好,江家也并不在意此事。
但這事早就在江錦玉幼時失蹤后兩家就沒提過了。
就算在之后江錦玉因陪著懷孕的妻子逛成衣鋪時正好遇見江家家主被找回也沒有人不長眼提過這件事。
現(xiàn)如今說出來不過是想逗逗這些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孩子們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
江傘鑫有些心虛,覺得是自己誤會了禹王妃,
但一時又不敢去道歉,只能看著身旁的哥哥姐姐,希望他們幫忙,臉上的紅悄然蔓延至耳朵。
江依臣倆兄妹自是看見了自家弟弟那紅至耳廓的模樣,也明白了他此時心里是什么想法,但一時都沒什么動作。
江傘鑫:救救我!(╥﹏╥)
江依臣:哎?王妃用的花盞竟是粉翡翠做的,一整套都是的哎!
江邇空:讓我三個子,不樂意的話就免談!
(哼,誰讓你這小子那么雙標(biāo)~
就許美人王妃這么喊卻不允許自己親姐姐這樣喊!)
江傘鑫:……。
江傘鑫:三個子!我還有小金子賺嗎?!
江邇空(悠閑臉):你就說,行不行吧。
江傘鑫:……行(咬牙切齒)。
“原來是這樣啊~”
“怪不得娘親經(jīng)常說王妃娘娘通情達(dá)理、善解人意?!?/p>
江邇空笑容可掬的和王妃說話。
“哦?那你們娘親是怎么和你們說我的?”
衛(wèi)初挽起了好奇的心思,也沒再在意江傘鑫的反應(yīng),順著江邇空的話說道。
見衛(wèi)初挽被江邇空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江傘鑫給了對方一個靠譜的眼神。
江邇空在回答王妃問題的同時抽空回以他一個笑容。
按理說江傘鑫應(yīng)該高興,但他那張小胖臉更紅了。
因為江邇空的笑容寫著滿滿的“你給的三個子不虧吧?”。
不虧,但心在滴血??!
那是什么聲音~
哦~是小金金破碎又飛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