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福酒樓,蘭草廳。
張彤到后,笑著跟眾人打招呼。
掃視四周,并沒有看到李嘯天的身影,坐下來后不滿道:“王胖子,李嘯天呢?
我們給他面子赴約,他人呢?
怎么?
求我們辦事,還這么擺譜,這說不過去吧?”
話音剛落。
包廂的門被打開。
李嘯天進(jìn)來,徑自坐到了主位。
掏出九五之尊,取出一根放進(jìn)嘴里。
叮。
王勇的打火機(jī)立刻遞了過來。
抽了一口。
李嘯天把九五之尊隨手扔在桌子上。
動作一氣呵成,瀟灑帥氣,看的張彤等人一愣一愣的。
李嘯天盯著張彤:“有句話你說錯了,不是我求你們,而是我想帶大家伙發(fā)財罷了。
大家都挺忙的,我開門見山。
我有五萬六千張全新未開封的二手光碟,統(tǒng)一價四塊五一張,比外面店里便宜了五毛。
賣出去一張,你們就有五毛的提成?!?/p>
張彤嗤笑出聲:“李嘯天,你口口聲聲說帶我們發(fā)財,可一張才分我們五毛,一點誠意沒有?!?/p>
“誠意?”
李嘯天嘴角上揚:“我肯約你們見面,已經(jīng)是最大的誠意。
在大學(xué)里,沒有你們,還有各大社團(tuán)的社長,甚至是你們手底下的學(xué)生會副會長。
你們嫌少,他們可不嫌少?!?/p>
此話一出,剛才還忿忿不平的張彤面色微變,但嘴上還想討價還價:“那也得再加點?!?/p>
“加不了?!?/p>
李嘯天指了指門口:“想合作的留下,不想合作的,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張彤。
張彤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想拒絕。
可五毛一張雖少,積少成多啊,況且,這錢若是被其他人掙了,他心里會更不爽。
張彤朗聲道:“合作,當(dāng)然合作!”
李嘯天瞥了眼張彤,又道:“我也說了,一共就五萬多張光碟,數(shù)量有限,能掙多少就看你們的本事?!?/p>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摩拳擦掌。
吃完飯。
李嘯天去簽收光碟,然后馬不停蹄的散給各大學(xué)校。
五萬多張,聽上去挺多的。
但這是大學(xué)城,哪怕是最窮的學(xué)生,四五塊錢還是能掏出來的。
不到三天就全賣光了。
宿舍里。
會計專業(yè)的陶安報著賬:“去掉運輸損耗,一共售出五萬五千七百張光碟,每張的利潤是三塊六,再去掉路費和賓館的費用五百二,咱們的總利潤是......”
“多少???”
孫立輝問道。
王勇也是十分激動的看向陶安。
“二....二十萬!整整二十萬!!”
陶安聲音顫抖。
孫立輝和王勇嘴里的煙也掉在地上。
二十萬!
半個月不到,他們掙了二十萬??!
三人都是普通家庭,家里一年也掙不了二十萬啊。
按照出資比例,他們最少也能分到四千,但他們?nèi)齻€還兼著南城大學(xué)的銷售,拿了不少提成。
加在一起,掙得最少也能掙八千。
收益率百分之八百!
“天哥,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孫立輝激動道。
李嘯天拍了拍孫立輝的肩膀。
孫立輝是投了一千塊,錢最少,但對他的信任卻是最高的。
上一世,孫立輝的父親生了重病。
家里缺錢。
孫立輝直接在他進(jìn)監(jiān)獄后,便輟學(xué)打工,可以說,孫立輝能擠出一千塊,已經(jīng)是竭盡全力。
甚至是在賭自己的未來。
“安子,按照比例,把錢分了?!?/p>
李嘯天回道。
陶安立刻按比例分錢,一張張紅票子映照著四人的笑臉。
分妥后。
李嘯天看著面前一沓錢,四萬二變十六萬八。
2003年,首都海淀、朝陽的房價一平米均價也才六千多!
他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錢。
拿出一萬八放到孫立輝面前。
“天哥,你這是......”
孫立輝疑惑道。
王勇和陶安也有些疑惑。
李嘯天道:“我知道你爸生病了,這一萬八是我們哥仨借給你的”
“天哥......”
孫立輝有些哽咽,這些天他省吃儉用,努力掙錢,足足掙了八千。
看著眼前的一萬八,鼻子就有些發(fā)酸。
李嘯天笑道:“打住。這是借給你的,得還啊,哭也得還?!?/p>
“還,還,我一定還?!睂O立輝笑道。
四人笑鬧一陣。
李嘯天問道:“對了,讓你們打聽的,音像店是從哪拿的貨?”
孫立輝回道:“是在市里面一個集散中心拿的,老板姓馬?!?/p>
李嘯天輕挑眉梢:“馬豪?”
孫立輝連連點頭:“對,對,就是叫馬豪,說是親弟弟在城市學(xué)院上學(xué)。”
李嘯天點了根煙,嘴角上揚。
對上了。
上一世,他打探過馬豪的底細(xì),說是做盜版光碟的。
此時,南城豪威商貿(mào)公司。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馬豪聽著秘書的講述,瞬間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李嘯天拿著從我這得的五萬塊,搶了我在大學(xué)城盜版光碟的生意?!”
秘書點了點頭:“沒錯。”
馬豪瞇了瞇眼睛:“聯(lián)系李嘯天,就說我請他晚上在鴻福酒樓吃飯。
對了,喊上李忠老九。”
.......
宿舍內(nèi),四人準(zhǔn)備去慶祝一下,吃點好的。
李嘯天突然收到一條短信,看著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內(nèi)容,笑容燦爛。
剛打窩,魚就來了。
王勇笑道:“天哥,什么時候出發(fā)?”
李嘯天回道:“我有點事情去不了了,你們?nèi)グ伞?/p>
好好放松一下,這幾天你們壓力都挺大的?!?/p>
三人走后。
李嘯天打開自己的衣柜,里面放著一個一米高的木盒。
打開木盒,一柄半米長的刀映入眼簾。
刀體黢黑。
開了刃的,他防身的家伙。
晚上七點。
李嘯天背了個書包離開宿舍。
校門口。
溫霞從一輛車上下來,看到李嘯天,為之一愣。
大晚上的,背著書包去哪?
悄悄跟了上去。
鴻福酒樓。
秋菊廳。
李嘯天推門而入。
砰!
門被關(guān)上。
包廂內(nèi)眾人的目光齊齊投了過來。
李嘯天怡然不懼,有人攔在他身前,直接被他一把推開。
坐到馬豪的對面,淡定道:“豪哥,見我?guī)н@么多人,你做事還真是小心。
找我什么事?”
馬豪冷冷的盯著李嘯天“李嘯天,你用我的錢,搶了我的買賣!
你小子把我當(dāng)猴耍!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李嘯天笑道:“豪哥,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在學(xué)校里賣些全新二手光碟,什么搶你買賣了?”
馬豪狠狠地拍著桌子。
砰!
“校外的音像店都是進(jìn)的老子的貨?,F(xiàn)在,學(xué)生不買他們的,他們就不買我!你說你是不是在搶我的買賣?!”
此話一出,李忠、老九等人立刻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