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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過去了十年,我仍然一眼認出了柳如月,她比過去成熟了很多,但卻更加優(yōu)雅明媚了。
目光交匯,我們兩人都有些晃神,但很快,她就別開了眼神,熟練又老道的沖我招著手。
“喲,你就是傳聞中那個大名鼎鼎的頭牌阿鋒啊,果然名不虛傳,快過來坐姐姐身邊,姐姐今天給你介紹幾個大富婆。”
夜總會的少爺們沒人用真名,都是用一個綽號,經(jīng)理說我長得像港臺那個姓謝的明星,所以讓我叫阿鋒。
我發(fā)緊的心口也瞬間放松了下來,歡場罷了,誰會在意一個少爺和富婆之間有沒有過去。
我輕提嘴角,露出招牌式的冷酷淺笑,叫著姐姐,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柳如月的身邊。
近距離看著柳如月依然姣好的面容,這個世界上我曾唯一愛過,也是唯一恨過的女人,心里仍然控制不住的顫抖。
但很快,柳如月帶的幾個富婆就把我圍住上下其手,我也沒空想這些了,使出全身招數(shù)伺候好這幾位富婆。
全程,柳如月都完美的指揮著我伺候這些富婆們,沒有半點不自然。
看得出,這些富婆是柳如月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自然是想讓這些金主們開心。
甚至,在酒喝多了以后,她還跟那幾個富婆一起,摸著我的胸口拍著我的臉夸我服務好,還在我的胸口里塞了一大把的小費。
我不相信她真的不記得了我,我真的很想把她拉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大聲質(zhì)問當年她為什么要毀了我。
明明當時是她先招惹我,追求我的,那晚唯一的一次,也是她勾著我的脖子一次次的索取。
我不相信她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但強烈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讓我一次次強行壓下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
幾個小時后,幾個富婆們終于玩好了,我也累得筋疲力盡。
柳如月貼心的站在夜總會門口恭送完那幾個富婆,我也站在一旁禮貌的送迎。
就在我以為今天終于可以結束的時候,柳如月卻突然趁著醉意看向了我。
“你把那幾個富婆都伺候好了,可還沒伺候好我,跟姐姐出去玩玩?”
在夜總會門口被晚風一吹,剛剛在包間里對柳如月情緒的波動已經(jīng)消下去了。
我也想清楚了,十年了,既然我都忘記柳如月和囡囡一路走過來了,再去追究過去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
而現(xiàn)在,她只是個來消費的“姐姐”,我則是讓“姐姐”開心的少爺,再沒有這樣的交易關系更純粹的了。
我朝著柳如月露出職業(yè)的微笑。
“不行了姐姐,今天實在太累了,再伺候你我就要嗝屁了?!?/p>
柳如月沒接我的話,卻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經(jīng)理。
“喲,張經(jīng)理,你們家頭牌架子好大哦,說下班就下班呀!”
剛剛柳如月帶的這幫富婆幾個小時就消費了十幾萬的流水,經(jīng)理自然不想得罪柳如月。
“阿鋒,姐姐想帶你出去你就去,累就累點,大不了明天放你一天假。”
經(jīng)理是我的貴人,也是我尊重的人,經(jīng)理發(fā)話,我自然不能推脫了。
我跟著柳如月上了她的保時捷,剛在后座上坐穩(wěn)她就挨著我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