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禾被他的歪理給氣笑了,只是沒來得及說什么,門外的池沐也闖進(jìn)來了。
同樣的是他語氣帶著焦急:“壞媽媽,還不快去救姑姑!”
池沐也說著,跟池硯州一起拽沈安禾,她被逼無奈只能跟著父子兩離開,期間她通知池母過去別墅主持大局。
林書意的定位在海邊,他們到的時候,她身邊已經(jīng)擺滿了空酒瓶。
父子兩見狀迫不及待跑過去,他們拉著沈安禾跑得很快。
沈安禾穿著高跟鞋,一時不慎摔在了地上。
池硯州完全不在意,他沒看她,直接沖過去將林書意手里的酒瓶搶走,隨即將她抱在懷里。
林書意又哭又笑的掙扎著:“你還來做什么,你不是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嗎,我成全你們,你不要管我……嗚嗚。”
池硯州向來見不得林書意委屈,他溫柔地朝著林書意解釋:“我和安禾的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也只是一場商業(yè)應(yīng)酬罷了,我怎么會不要你?!?/p>
池沐也也迫不及待的附和。
可林書意還是不信,池硯州蹙眉看向不遠(yuǎn)處的沈安禾。
“安禾,你過來和書意解釋?!?/p>
沈安禾看了眼自己腫起來的腳踝,無聲地笑笑:“林小姐,都十年了,我和池硯州的關(guān)系也就這樣,你實在沒必要因為一場應(yīng)付外界生日宴就鬧自殺?!?/p>
林書意這才冷靜,聲音哽咽:“真的嗎,硯哥哥,你真的不會愛上沈安禾么?”
池硯州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沈安禾,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他將林書意抱起往回走,沈安禾這才準(zhǔn)備跟上,鬧劇終于要結(jié)束了。
然而剛走到車邊,林書意又開口了:“硯哥哥,我不要和她坐一輛車?!?/p>
池硯州僵住,他看了眼沈安禾,眸子閃過糾結(jié),剛想說些什么。
池沐也就開口:“爸爸,姑姑好像發(fā)燒了,我們快送她去醫(yī)院吧?!?/p>
一句話讓池硯州的糾結(jié)消失殆盡:“我一會讓司機(jī)過來接你,我先送書意去醫(yī)院?!?/p>
說完池硯州便上車,快速離去。
沈安禾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車,心底有著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當(dāng)然不會蠢到等池硯州派人來接她,林書意既然不讓她上車,那必然是還有后招,而池硯州在林書意的事情上,幾乎是毫無原則。
可惜她的手機(jī)落在車上了。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濕透的禮服,海風(fēng)吹過,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沈安禾看了眼腳踝的傷口,忍著痛準(zhǔn)備離開。
海邊很偏,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失去了意識。
……
沈安禾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是池母見她遲遲沒回去,才派人過去找的。
池硯州見她醒來,上前關(guān)心道:“抱歉,昨晚書意病得厲害,我這才耽誤了時間去接你。”
沈安禾搖搖頭,并不想理會他。
池硯州見她這樣,又開口:“昨天的事情被我媽知道了,她很生氣,書意被她帶回老宅了,我希望你回去替她求求情。”
沈安禾唇角勾起一抹諷刺:“所以你留在這,只是為了等我醒來去救你心上人?”
果然,林書意永遠(yuǎn)排在他是第一位。
池硯州似乎也覺得荒唐,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我知道這件事你委屈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補償你?!?/p>
沈安禾突然想到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想了想她答應(yīng)了。
腳上的傷還沒好,就跟著池硯州回到老宅。
剛到院子,屋內(nèi)池沐也的求情聲,林書意的哭聲都傳進(jìn)她耳朵里。
池硯州的腳步更急了。
兩人進(jìn)去后,池母見到沈安禾,急忙上前:“你這孩子身體還沒好出院做什么?!?/p>
說完她看向池硯州,眼里的責(zé)怪不言而喻。
沈安禾看了眼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的林書意:“媽,我有件事想單獨和您談?wù)劇!?/p>
池母應(yīng)了,兩人回到臥室。
“媽,您放過林書意吧?!?/p>
池母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安禾,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我雖然不太愛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但是林書意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我也是清楚的!”
比起她的激動,沈安禾平靜的點點頭:“我和硯州已經(jīng)再走離婚流程了,他愛了林書意那么多年,正好沐也也十分喜歡她,他需要一個媽媽,您成全他們吧,別讓他們……”
沈安禾頓了頓,聲音有些發(fā)澀:“別讓他們成了第二個我?!?/p>
池母的雙眼泛紅:“你……真的舍得拋下沐也和硯州嗎,安禾,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你難不成要守著他的骨灰過一輩子不成?”
沈安禾堅定點點頭。
他們生不能相守,那她就守著他的骨灰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