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最終沒在說些什么,她無奈的點點頭,算是應(yīng)下。
沈安禾下樓時就見林書意靠在池硯州懷里哭著。
而她的律師已經(jīng)將合同送來。
她接過合同,走到池硯州面前:“剛剛你在醫(yī)院說要彌補我的,把這份合同簽了吧?!?/p>
池硯州這會所有注意力都在林書意身上。
他以為他在醫(yī)院提起給沈安禾的補償,無非就是一些資產(chǎn),所以他接過合同,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后簽下。
沈安禾的心終于落地,她迫不及待跟著律師離開去走流程。
等再次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剛進去就見到池硯州正在給林書意上藥,她視若無睹,徑直上樓。
池硯州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沈安禾,他總感覺她變了,可是又說不上來。
出神之際,林書意難受的呢喃了聲:“硯哥哥,你是不是愛上沈安禾了?”
池硯州回過神,他依舊回避這個問題:“我上樓去看看,你先休息吧?!?/p>
沈安禾回到主臥后,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池硯州進來,就見到她的行李箱:“你要出門么?”
沈安禾不解,他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林書意也被他堂而皇之的帶回來,她給他們讓位的舉動還不夠明顯嗎。
但她還是沒有直說。
“你妹妹住進來了,我要是繼續(xù)跟你共處一室,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安生了?!?/p>
她說得事不關(guān)己,反倒讓池硯州心底生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她這幾天情緒不太穩(wěn)定,我害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這才把她帶回來?!?/p>
沈安禾點點頭,表示理解。
“她是你喜歡的人,我能理解,只是我希望這幾天你們低調(diào)一點,不要鬧得人盡皆知,池家要臉,沈家也要臉?!?/p>
等離婚后,就隨便他們怎么鬧了。
池硯州看著沈安禾平靜的臉,忽然開口問:“沈安禾,是不是我愛誰喜歡誰,你都不在乎?”
沈安禾一頓,她不解的反問:“為什么要在乎,池硯州,你跟我結(jié)婚時就知道了我心有所屬,你不覺得你問出這話很奇怪嗎?”
池硯州怒了,他的聲音也重了幾分:“沈安禾,你最好清醒一點,他已經(jīng)死了,你再愛他也終究不可能在一起了,別忘了我和你之間還有一個兒子!”
他丟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去。
偌大的臥室內(nèi),沈安禾自嘲的笑了聲。
宋易明不會死,他會永遠(yuǎn)活在她心里。
想到這,她加快了收拾私人物品的動作,池硯州送給她的禮物她一件件放在柜子里,這些都不屬于她。
等她整理完,走出主臥后,就迎面撞上了林書意。
她看著沈安禾手上的行李,得意的笑了:“還算你識相,沈安禾我警告你,別再打硯哥哥的注意,他不會愛上你的?!?/p>
經(jīng)過昨晚到今天的鬧騰,她早就累了。
沈安禾無奈的嘆了口氣:“林小姐,池硯州不是香餑餑,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他?!?/p>
林書意卻以為她在逞強,笑的更得意了:“沈安禾你花了十年,生下硯哥哥的孩子又怎樣,他們還不是喜歡我,而你,只會被我一步步趕出池家!”
沈安禾的耐心耗盡,她逃過林書意,拖著行李來到客臥,整理了一下午。
剛準(zhǔn)備下樓吃晚飯,就聽到樓下林書意的哭泣聲。
“硯哥哥,你把沈安禾趕出去好不好,我不要跟她住在一起?!?/p>
池沐也也附和著:“是啊爸爸,姑姑和我們才是一家人,我想讓她當(dāng)我媽媽,你把壞媽媽趕出去好不好。”
池硯州盯著眼前兩人,眉心微微蹙起。
“書意,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安禾才是我的妻子,這么多年過去,你也不小了,不許再鬧小孩子脾氣?!?/p>
自從下午聽到沈安禾的話,池硯州的心情就一直不悅。
林書意立馬露出委屈的神色,可是她卻識相的閉嘴,不說話只是委屈的抽噎。
而池沐也急了:“爸爸,姑姑都哭了,你怎么能說她!”
池硯州這才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
他上前抱住林書意:“書意,不管我的妻子是誰,哥哥的心里永遠(yuǎn)有你的位置,你別哭了。”
林書意這才喜極而泣,靠在他懷里平復(fù)著心情。
可在池硯州沒看到的地方,林書意眼底閃過一絲惡毒……
看著樓下三人溫馨的畫面,沈安禾沒再下去。
她識相的沒打擾他們一家人的團聚。
第二天,沈安禾還沒睡醒,就接到了沈父的電話,他怒氣沖沖的讓她回去一趟。
沈安禾明白,沈父怕是已經(jīng)得知她要離婚的消息。
她也沒想隱瞞,和池硯州離婚進行財產(chǎn)分割,勢必會驚動沈家。
她剛回到沈家后,沈父就給了她一巴掌!
“混賬東西,誰允許你和池硯州離婚的,給我跪下!”
這些年沈家已經(jīng)再走下坡路了,要不是有池家這個姻親關(guān)系在,京市怕是已經(jīng)沒了沈家這個名號了。
所以,沈父不會允許沈安禾離婚。
沈安禾沒跪,她對上沈父的目光勾起唇:“我已經(jīng)不是十年前的沈安禾了,離婚協(xié)議池硯州已經(jīng)簽字,我的好父親,您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