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聽到這,被氣得捂著心臟:“逆女!逆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拿過早已準(zhǔn)備好的鞭子。
毫不留情地打在沈安禾背上,而沈安禾卻咬著牙,強(qiáng)忍著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而她的目光卻對上沈母。
她這個懦弱的母親,從來都不會替她說一句話,想到這她無聲笑了笑。
十年前,她沒辦法反抗家族,如今她不會在忍下去了。
沈父打了一會累了,他喘著粗氣:“我已經(jīng)通知硯州過來了,等他過來你和他說清楚離婚協(xié)議作廢,你不會和他離婚!”
“絕無可能?!?/p>
沈安禾忍著疼從地板上爬起來:“爸,我已經(jīng)為家族犧牲一次了,聯(lián)姻這些年,池家給你們的幫助也夠多了,今天這頓打就算是我還您的養(yǎng)育之恩,今日過后我和沈家再沒任何關(guān)系?!?/p>
話落,她剛想往外走。
沈父想攔,但池硯州來了,他見到沈安禾的狼狽并沒有意外。
他面色稍沉:“岳父,我不管你從前怎么對安禾,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今后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沈父面對池硯州時,完全沒有長輩該有的威嚴(yán),反而是滿臉諂媚:“是是是,硯州你說得對,但……”
他頓了頓,看著池硯州的樣子,怎么著也不像要離婚的樣子。
他識相的沒再說下去,反而冷冷看向沈安禾:“安禾,我今天跟你說的事情,你回去好好處理,別忘我失望。”
沈安禾自嘲一笑,并沒有答話。
池硯州也不再多說,扶著沈安禾出了沈家別墅。
他覺得奇怪,從前沈父雖然也會打沈安禾,但是還是忌她池太太的身份,并不敢太過分,今天著實是失控了,加上剛剛沈父明顯是話里有話。
這么想著,他也問了出來。
但沈安禾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沒事,就是一些合作上的事情。”
池硯州點(diǎn)點(diǎn)頭,他盯著沈安禾的臉看了許久:“安禾,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沈家的合作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幫你,我希望你能忘了他,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沈安禾笑了。
忘了宋易明?談何容易。
何況他們馬上就能相守了,她是不會放棄的。
剛想拒絕,她就對上池硯州的目光,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嗯,只要我還是你的太太,我就會守好本分?!?/p>
池硯州蹙起眉,他并不是這個意思。
可當(dāng)他注意到沈安禾慘白的臉,便沒在多說:“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沈安禾的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并沒有拿喬,直接上了車。
汽車駛出一段距離后,池硯州的手機(jī)響了。
是林書意。
池硯州接通后,立馬傳來一陣哭腔:“硯哥哥,我身體不舒服,你能來陪我嗎?”
聞言,他猛地踩下剎車。
因為慣性,沈安禾的身子往前傾,背上的傷口也因這個動作,更加疼痛。
她的臉色白了幾分。
可池硯州的注意力全在林書意身上:“書意,你別怕,我現(xiàn)在就過去陪你?!?/p>
掛斷電話后,池硯州看向沈安禾:“你自己去醫(yī)院吧,書意出事了,我得過去陪她?!?/p>
沈安禾了然,她并沒有多說什么。
利索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池硯州沒有多說話,啟動車輛離去。
沈安禾抬頭望著天,只覺得諷刺。
一個口口聲聲說要跟她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卻總會因為別的女人第一時間拋下她。
如果宋易明還在,她也是被人放在心尖上寵的人。
她的眼眸逐漸濕潤。
良久,她深吸了幾口氣,才拿出手機(jī)打車。
等從醫(yī)院處理完傷口到家后,她已經(jīng)十分疲憊。
剛想回房間休息,走到樓梯口就被林書意堵住,她眼圈有些發(fā)紅。
“沈安禾,你現(xiàn)在很得意吧,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我說過硯哥哥愛的永遠(yuǎn)只會是我!”
對于林書意這段毫無厘頭的話。
沈安禾并不在意,也不想去深究,她真的很累,只想休息。
就在她繞過林書意準(zhǔn)備離開時,林書意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扯,緊接著兩人雙雙滾下樓梯。
而林書意壓在沈安禾身上。
所以她并沒有收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她的慘叫聲卻十分尖銳,很快吸引來樓上父子兩人的注意力。
他們沖下樓,將林書意抱起來:“書意,你沒事吧!”
林書意沒有回答,她狼狽地跪在她面前:“安禾姐,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已經(jīng)決定把硯哥哥讓給你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p>
沈安禾滾下樓梯時,全身都是痛的。
她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等稍微緩過勁,她就注意到了池硯州失望的目光,以及池沐也生氣的瞪著她。
“壞媽媽,你怎么那么惡毒,你是要害死姑姑嗎!”
聽著他的質(zhì)問,沈安禾只想笑。
她想解釋,但池硯州根本不理會,他將林書意抱在懷里:“書意,我送你去醫(yī)院?!?/p>
明明沈安禾傷的更重,可父子兩完全不在意。
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沈安禾垂下眸子,因為疼痛,她沒有力氣起來,最后還是家里的保姆發(fā)現(xiàn)了她,將她送到醫(yī)院。